脱水了!”我把我的水壶递给了她,让她赶紧补充点水分,在沙漠里可以饿肚子,可千万不能缺水,缺了水可就有危及生命的危险了。
冯萍萍接过水壶,没有拧开盖子,而是又看了我一眼:“还是别了吧!咱们刚进沙漠没多久,现在就开始喝水的话,恐怕这水也坚持不了几天啊!”
我听她这么说也确实在理,不过看她这样子也确实不太乐观,但是喝水这种小事情也不必强求,真渴的受不了了,不用你劝,她自己肯定就会喝了:“那水壶先放你那,口渴了就赶紧喝点!”
陆禹伯对这次的沙漠行动早就是亟不可待,现在终于是进了沙漠,心情自然是好的太多,一路上和麻子有说有笑,竟全然没了那副富家公子的态度。
麻子这个人心大,从来没记过仇,陆禹伯和他攀谈,他也和陆禹伯相谈甚欢,丝毫没有记之前在东北时候被陆禹伯嘲讽的仇。
不过陆禹伯是读过多年书的文化人,而麻子只是一个小学文化水平的街头小贩,两个人谈话自然就有许多地方不投机,也看得出来陆禹伯对他这样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有些嫌弃,不过貌似几个人中除了麻子也没人能陪他聊这么久了。
其实我也想跟到他们那边和他们谈谈,毕竟男人间的共同语言还是很多的,而且我好说歹说也有大学文化水平,和陆禹伯交流也应该更容易些,不过看着一旁身体羸弱的冯萍萍,想想还是算了,我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单独留在后面,万一她再一不小心从骆驼上掉了下来,我们再没有发现,让她一个人困在沙海之中,那可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冯萍萍终究还是喝了水,喝过水后整个人看起来好了不少,想想如果刚刚就劝她喝水,说不定会好的更快些。可我还是不太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后面,所以见她状态虽然好了些,还是放弃了上前面和麻子他们俩扯淡。
“我怎么发现你进了沙漠不太爱说话了呢?”我很是疑惑,明明在火车还有村子里的时候,她的话还蛮多的,而现在却没了话,身体有恙确实会让人不爱说话,可一句话也不说,未免有些奇怪了。
冯萍萍把清澈的眼睛往上一翻,好像在寻思着什么:“我有那么爱说话吗?我只是在松哥面前话比较多而已啦!”
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确实没发现她和麻子或者陆禹伯说过太多的话,麻子是一个粗人,三句话不理一句“娘希匹”,而陆禹伯的性格是冯萍萍所不喜爱的,这么一想,只和我有话说,也再正常不过了。
“哎,松哥,你又打什么鬼主意呢?眼睛一眨不眨的!”这么多天,冯萍萍显然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我们俩离得很近,见我发呆,直接伸出纤细的手,拍了一下戴着草帽的我。
“啊……没……没什么……”我突然想起来刚刚到乌鲁木齐的时候,她在前面和“白胡子”用当地方言聊了一会儿,声音很大,我们都听得见,可是却一个字也听不懂,现在想起来确实挺好奇的:“对了,前几天你和‘白胡子’大叔用方言讲的那些话是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