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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三伸头一看,鼻孔朝天,大喘粗气,骂起娘来:“他娘的,这么大一棵树,少说也得长个几百年了,咋就让哪个不长眼的王八犊子给砍了呢!”
我笑道:“肯定是那乱墟岗子的人穷怕了,实在没办法,就给这老树也砍了!”
“妈了个巴子,这他妈的什么玩意儿啊,可惜了了,多好的一棵树啊,就让这帮龟孙子砍了当柴火烧了?怪不得说这村子闹鬼,都他妈的活该!”倒没想到看起来大大咧咧的杨三能对一棵树也感兴趣,而且还替这树打抱不平起来,不过倒也说真的,万事万物上了年纪,都是会有灵性的,按杨三说的,村子里闹鬼和这塔树被砍伐说不定也还真有关系。
还不确定这是不是就是塔树,不过我话已经说出去了,也改不了了,脚也走累了,干脆又打起哈哈道:“那什么……杨三爷,这塔树我也帮你找到了,我姓许的革命任务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接下来是怎么个打猎法就是您的事情了,我们俩也帮不上什么忙,在这里再多待在也只得给你添麻烦,就不打扰你满载而归了吧!”
杨三听我这话是要走的意思,可是却是舍不下了,大手往背后一摸,三把猎枪一并就让他取下来了,还没等我看明白这是什么情况,我和冯萍萍手里便一人多了一把猎枪了。
杨三自己也端着把枪道:“这……这话是咋说的来着……革……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对,就……就是同志仍需努力,许大爷和……和这位……”
“冯萍萍!”我提醒道。
“啊对,许大爷和冯二爷都是深藏不露的高人啊!刚才讲的故事到现在我还是听的心潮澎湃的,你们俩要是这就走了,以后我可还上哪儿找你们,听这么好的故事啊!”杨三继续道。
“松哥,人……人家都管咱们俩叫‘爷’了,要不咱就在这陪他待一会儿啊?我这腿走的也是有点累了!”冯萍萍肯定是被人第一次称作是“爷”了,很难为情,倒听起来也很是受用,替杨三求起了情。
我看她这样子恐怕也走不动了,现在手里头还攥着杨三的枪,就这么还回去倒也不好,便转过去道:“这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篱笆三个桩,既然杨三爷这么深情厚谊,我许克松哪里还好意思拒绝,不过事先说好了啊,我们俩帮不上忙可别埋怨!”
“那不能,那不能,有你们俩高人在旁边一坐,只要看着我,我就有动力啊!”没想到一件摸金符外加一段故事就能让这家伙服服帖帖的,倒也省事儿得很,可是真说起打猎我可是真的不行,他如此诚意,我也便拉着冯萍萍退回了碎石堆那边:“我们俩不明白打猎,就在这边给你炮火支援吧,你在那边打主力!”
杨三倒也是个合格的猎手,只应了一声便卧倒在了杂草中,一动不动了,我和冯萍萍在这边闲来无事,又不敢大声说话,怕惊扰到了猎物,只得给怀里揣着的地图取了出来,准备让冯萍萍也帮我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