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一定是把尸体运回了车上,暗中等着我们回去。他在我跟苏敏往外搬运尸体的时候,绊了苏敏一下,显然是为了造成慌乱。
想明白这些,我站起身来,对老人家说:“多谢您的照顾,我的朋友恐怕有难,我得走了。”
老人家也不阻拦才,他将短刀扔给我说:“你这把刀倒是个好东西,可惜不够坚固,我给你重新淬了淬火!”我结果那柄军刀,却发现这把刀早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柄长一尺半两指款左右的砍刀,造型依然是前头略宽,后头略窄利于劈砍的造型。入手沉重,竟比原来还要重上许多。
但是我不明白的是,老人家这里一没有打铁的工具,又没炉火,这一天的功夫是怎么弄出来的?老人笑了笑说:“巫族自然有巫族的手段,难不成你还想事事研究明白?”
我笑了笑,点头成是。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在这里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这柄刀如今还在我书房的架子上放着,后来我请苏敏帮我研究过,发现这刀的材料是一种极其特殊的合金,具体的成分竟然解析不出来。不过也多亏了这柄刀,以后多少次逢凶化吉,就是靠着这柄利器。
我辞别了老人,那个小偷儿暂时留在了这里,凭借记忆我朝着谷口外面走去。走到谷口的时候,老人突然把我叫住,给我一个瓶子,说:“这是艾草挤出来的,如果遇到瘴气就把它摸在身上。”
我辞别了老人,沿着弯曲的小路往前走,路过之前烧过的那些尸体,我的心中生气了一点悲凉的感觉,尸体和柴堆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地上几株坚韧的绿色冒出了新嫩的颜色。
会道胡明山老人那里,才发现葛洪等人早已经走了,如今老人家没有小狗陪伴,却显得更加的孤独。他没有问我这几天去哪里了,也没有说那些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就坐在地上,望着黄昏发呆。
我想了想最好还是决定把山里的老人告诉了他,胡明山老人却说他早知道山里面住了个人,只是一直没有提起罢了。我笑了笑,老人说的应该不假,在这里看了几十年的坟墓,他怎么会不清楚,这么多年来,两个人都知道相互的存在,却都没有去打扰对方。一个看坟的人,一个守着巫族遗泽的人,身份虽然不同,但其实都是同样的孤单。
他们谁也没有去打搅谁,这是一种尊重?还是一种习惯?或许我们已经说不清楚了。辞别了老人,我终于回到了城市之中。离别尘嚣多日,刚回到城市的时候,竟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我重新联系上了叶晴和苏敏,叶晴已经出院,高烧退了,毒也解了,但是她因为受惊吓,所以一直有些不稳定,一天能有四个小时的时间清醒就很不错了。是不是的容易犯困。苏敏告诉我如果想要叶晴恢复,十分不容易,她也没有方法。
我见到叶晴的时候,她憔悴的了许多,脸上也没多少血色,看来吃了不少苦。不过看起来精神还不错,我本打算安慰她两句,让她多休息一下,叶晴却说休息的太多才发现,睡觉才是最辛苦的事。
苏敏问我要不要把叶晴送回上海,先在大医院看两天。之前她也劝说过,可是叶晴却死活不同意,非要等我回来做决定。我看着叶晴可怜巴巴的样子,反问苏敏这个问题以她专家的目光来看,有多大的把握可以好转。
苏敏没有回答,所以我最终决定把叶晴带在身边,苏敏说那样也不错,说不定有个人在身边陪伴,说不定会不药而愈。
李查德去了葛洪那里,据说葛洪公司举办庆典,说是什么为了庆祝某个副总母亲的生日,还请了不少和尚和道士来做法事。我知道这家伙实际上是做了亏心事,这几天连惊带吓,故意用这种方法安慰自己罢了。
叶晴说她想出去走走,我也正好想去葛洪那里看看究竟,说不定那个帮助他的人也会在那里。只是苏敏有些不大情愿,但是少数服从多数,苏敏不得已还是跟我们去了。
可是当看到苏敏一瘸一拐的时候,我才知道这家伙不愿意去的原因。叶晴也看出来了,翻开苏敏的裤腿,发现苏敏的小腿肿的老高,脚踝上的黑色巴掌印已经退去。
“你这是怎么了?”叶晴之前一直都没有发现,所以显得十分惊讶,我把之前的事情跟叶晴说了一遍,叶晴的嘴巴长的老大,眼圈都红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却一直不说话。
倒是苏敏却用酸溜溜的口气说:“你们两口子整天就知道打情骂俏,那里还顾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