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伯,您别忘记了,当初您也是太上皇提拔上来的……”
萧瑀手一抖,差点拔下几根胡须。
自己没教好太子已经惹的陛下不悦了,若是再跟太上皇扯上关系……
“老夫对陛下之心日月可鉴,否则这么多人里,也不会就老夫留在长安了。”萧瑀故作轻松的说道。
“是。”魏叔玉点点头:“但昨日您家守业也去牛家村了啊。”
萧瑀一愣。
旋即一股无名火气蹭蹭上涌。
坑爷的货啊……
“你们来找老夫到底所为何事?”萧瑀露出不悦之色。
“萧伯伯,您别生气。”
魏叔玉耐心的解释道:“您看您最近闲赋在家,不正好得空教导教导那群太上皇旧部的小辈们嘛?”
“你的意思是将他们接到萧府,由老夫教导?”萧瑀凝神问道。
“对。”
萧瑀沉默。
他也是李渊旧臣,出面安置这群小辈绝对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他不敢啊……
若是没有旨意,明天弹劾他结党营私的奏折绝对满满一箩筐。
“萧伯伯不需要有顾忌的……”魏叔玉笑了笑:“现在陛下让我把他们接到长安,意思就已经很明确……”
“与其等着被陛下猜疑,萧伯伯不如主动把事情揽下来。”
萧瑀皱眉沉思……
若是萧守业昨日没去牛家村,他还有借口置身事外。
现在孙子已经跟太上皇旧部的人接触过了,他肯定要跟李世民解释清楚的。
“行,这事老夫应下了。”
萧瑀认真的点头:“你们找守业也是为了这件事吧?”
“对的。”魏叔玉笑着道:“那些人游离在长安城外,还需要守业一起帮忙找回来,这可是大功一件。”
“好……”
萧瑀满意的点点头。
自己升不升官倒是无所谓,宰相都当好几次了。
主要是小辈的仕途还没着落。
不管这事萧守业有没有功劳,可只要出了力,那就是简在帝心。
“叔玉,小小年纪就当了县尉,现在连陛下都找你,前途不可限量啊……”萧瑀夸赞一句。
“萧伯伯谬赞,都是运气好罢了。”魏叔玉笑着回应。
我也不愿意干啊……
家里老头子逼的紧,有什么办法。
“来人,将守业喊来。”萧瑀高声吩咐。
很快,萧守业、许力士就来到了大厅。
“魏叔玉,你们怎么来了?”
萧守业两人惊呼一声。
“放肆!”
就在这时,萧瑀猛厉喝道:“叔玉的父亲跟老夫同辈而论,是你可以直呼其名的吗?还不叫叔叔!”
叔叔?
萧守业傻眼。
我他娘的比魏叔玉还大两岁啊!
“愣着干嘛!”萧瑀再次厉喝一声。
“守……守业见过叔叔。”萧守业硬着头皮躬身。
“什么叔叔不叔叔的,我比你小,守业你大可不必如此的。”魏叔玉笑眯眯的摆摆手。
呸。
这话你怎么不在我行礼前说。
“偶呢?偶呢?”
一听有白捡的侄子,崔神基立马跳了出来:“偶爹是崔腻玄!”
“还有我……我爹是房玄龄。”
“我爹是秦琼。”
几人争相收侄子。
武七七撅着嘴,但碍于李渊旧部的身份,还是没有说话。
萧瑀看的嘴角抽搐。
差点把这几货忘记了。
魏叔玉身为县尉,将来仕途坦荡,认个叔叔也就算了。
可崔神基,嗯?崔家嫡长子,好像也挺香。
房玄龄,呃……貌似也不错。
秦琼,哎?这条腿也挺粗。
“祖父……”
萧守业委屈的看向萧瑀。
“还不行礼。”萧瑀严肃的呵斥道:“他们的父辈与老夫年龄相仿,都是你叔叔。”
萧守业的脸顿时跟吃了大便一样难看。
其他人也就忍了。
这秦善道是什么鬼?
个子还不到我胸口……
“你看着我干嘛?是不乐意吗?我爹是秦琼!”秦善道不满的催促一声。
“守业见过……各位叔叔。”
“家父武士彠。”
瞅着几人装逼,武七七忍不了了。
“守业见过婶婶。”
武七七打了个寒颤。
这称呼好老气……
“你还是叫姐姐吧。”
“……”
辈分小的悲哀啊……
(生卒:魏征580年,房玄龄579年,崔义玄585年,萧瑀575年,武士彠577年。秦琼并未记载,程咬金589年,秦琼应当比程咬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