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殿下,你对这南宫婉儿就没半点想法?”
噗。
正饮酒的杜荷一口老酒喷了出来。
你可真是什么都敢问啊……
“孤肩负着大唐的未来,怎可沉迷女色、玩物丧志?”李承乾庄重的回道。
魏叔玉一呆。
你这大义说的,连我都没借口反驳。
“殿下英明。”
魏叔玉拱手回了句。
然后李承乾又开始嘘寒问暖。
偶尔揭几件李泰的臭事,不断暗示着以后多怼怼李泰。
魏叔玉无奈的敷衍几句。
“殿下,姚师来了……”
正畅聊着,宦官匆匆前来禀告。
李承乾的手不由一抖……
这老古董怎么来了。
忽然,李承乾像是想起了什么,赶忙吩咐道:“快,把桌上的瓜果、糕点、酒菜收起来……”
魏叔玉正打算拿个葡萄吃。
手还顿在空中,葡萄没了……
服侍的宦官将果盘塞到了案底。
这麻溜的手速,一看平时就没少干。
“……”
魏叔玉麻了。
不是说招待我吗?
一个葡萄都不给我……
“别收拾了!”
门外响起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
转头瞧去,是一个须髯发白,满脸老人斑的小老头。
老头看起来垂垂老矣,双目却炯炯有神。
此时面带怒容,正满脸威严的看着李承乾。
“姚……姚师。”
李承乾颤颤巍巍说了句。
“姚思廉见过太子。”姚思廉微微躬身。
姚思廉。
曾任李世民的太子洗马。
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并未立马登基,还当了两个月太子。
姚思廉当时就是辅佐李世民。
自陆德明、李纲先后去世后,姚思廉负责起了李承乾的教导之责。
“高明见过姚师。”
李承乾微微施礼。
君是君、师是师。
各施各礼。
“不知太子何故在殿内大摆宴席?”
“是有贵客来访?”
“还是有什么大事需要庆祝?”
姚思廉眼神如刀,扫视了一圈。
宦官们端着瓜果盘子,不敢抬头。
“姚师,孤新得一侍读,正在设宴款待……”李承乾惶恐是说着。
“是吗?”
姚思廉顾左右而言他:“老臣负责教导殿下那么久,为何从不见殿下宴请于老臣?”
“莫非是老臣教的不好?”
“若是如此,殿下自可向陛下阐明,免了老臣太子太师的职。”
李承乾冷汗连连。
惶恐的样子犹如一个犯错的孩童。
“是孤疏忽了。”
李承乾赶紧认怂:“明日孤就备一桌酒席……”
“还敢狡辩!”
姚思廉猛的厉喝打断:“堂堂太子不务正业,借机肆意放纵,此乃昏聩之举!”
“事后不知悔改,还要用谎话去圆。”
“你可知一个谎言要用无数个谎言去圆……”
“杜荷!”
姚思廉又看向杜荷:“你作为太子侍读,为何不加以规劝?”
杜荷匆忙躬身回应:“是杜荷失职了。”
魏叔玉暗暗咂舌。
这小老头牛逼。
比我老爹还猛……
原本就想安安静静当个吃瓜群众,姚思廉突然将目光看向了他……
“你就是玄成的儿子,魏叔玉?”
“是的。”
“大胆!”
姚思廉怒斥一句:“太子大摆宴席,铺张浪费,你作为太子侍读,不加以规劝、婉拒,还坦然受之?”
“若老夫没有记错。”
“陛下几日之前就任命你为太子侍读了吧?”
“为何你今天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