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的身躯也没有办法降低他的存在感。
“本王还以为陈知府弄那么大阵仗,是来迎接本王的呢?”君逸宸坐在那儿,简单的一句话让陈邴直冒冷汗。
“微臣罪该万死,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微臣没想到王爷和丞相大人会这么快就到了。”陈邴连忙跪在君逸宸面前,头不敢抬,气不敢出。
“这么快?是不是本王不来更合你意?还是说本王到了,要通知你一声?”君逸宸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邴,那似说笑的话语,却让陈邴一点也笑不出来。
“微臣口拙,王爷恕罪!”陈邴没想到君逸宸竟又说出这话来。此时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省得自己再乱说话。
沉了半晌也没有再听到君逸宸说出一句话。担心自己再出现口误,就忙换了句话。
“王爷,您看这一路旅途劳顿,要不就先移驾府衙?”陈邴低着头说道。
他现在只希望王爷能快些离开这个客栈,然后忘了之前发生的事。
可希望也只是个愿望而已。
“陈知府莫急嘛!这事不是还没解决吗?谁对谁错,公堂之上不同样得判吗?”白容一眼看穿这陈邴的心思了。想就此了事,哪那么容易。
陈邴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暗想这人怎么没完没了了。
他又偷偷看了一眼君逸宸,这王爷没说话,肯定是允了这公子说的话,看来要了结此事,也只能把王公子推出去了。
“回王爷,王员外家的公子以下犯上,论罪当诛。”陈邴说完这话,以为君逸宸是同意自己这样判了,便又说道:“来人,去把王公子押入大牢,择日问斩。”
王员外一听,差点昏过去,好在旁边的下人扶的快,他才没有栽倒。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啊!他在心里大哭,可又不能说,如今落此下场,他只怪家里那婆娘的溺爱,也恨自己对他的放任。
“啧啧,陈知府不问事件原由,直接问斩,是不是太过大意了?”苏浅轻问一声。
“是啊!女婿!”王员外一听这话,连忙接了一句。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或许还有救,或许这丞相是个秉公办法之人。
更何况,他觉得自己的儿子还没有浑到招惹这些人。
而听到王员外话语的陈邴,是恨不得自己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个岳父真是为了儿子,连脑子都不用了。他也不想想这些人是一伙的,哪那么容易就放了王公子。
而苏丞相这看似公平的问话,却也暗藏玄机。若问了事由,最后王嘉丰还是得死,若不问事由,直接就是失察之罪。
现在倒好,自己的岳父都直接给自己坐实这失察之罪。
“微臣大意。”陈邴汗涔涔往下流。
话虽如此说着,可他也是心思百转。抛开失察之罪,这苏丞相到底是什么意思?总不能现在就审吧?他疑惑的看着苏浅,满脸堆笑地问着苏浅:“那苏丞相的意思是?”
“明日再审!”苏浅直截了当的说。
“丞相大人说的是,那就把王公子暂且收押,明日再审。”陈邴附和地说道。
“不过,这王公子如今身中剧毒,怕是撑不过明日啊。”陈邴又把目光转向苏浅。
他来时就已经见到王公子了,脸上已经全部抓烂,看着惨不忍睹,而且还少了一只胳膊,那断臂处满是黑血,看那样子,毒素怕是已经深入五脏六腑。撑到明日,怕是大罗神仙都不能保证吧。
苏浅听到这话,看了看白容。白容回以微笑。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尽管明天开堂就好。”苏浅在看到白容微笑时就已经有了答案。和阎王爷抢人这事,白容从来没少干。拖个一两日,应该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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