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沨见主楼连通一处侧楼的走廊上有盏灯笼亮起。江沨急忙隐身在石垛后,凭借皎洁的月光,江沨真切的看到主楼走廊上有一扇窗是开着的。江沨心中大喜,机会终于来了。待那盏灯笼隐没入主楼中,江沨便施展起那飞鹰手,只见他的双手如爪,身子贴附在墙壁上,身形如同壁虎一般蛇行而上,片刻就爬到了那扇窗户旁。
江沨左手搭住窗沿,接着身子一缩一弹,其身影便如弹簧般射进走廊内。迫于墙壁上那兽首铜镜的威慑,江沨是将玉屏诀运到极致,攀爬时是丝毫法力都不敢调用,全凭他的功夫底子溜进了这七星楼。江沨此刻辨认了下方向,只见主楼中隐隐有灯光闪动,时不时的还有人语声传出,四周的侧楼却漆黑一片,江沨思量了片刻就身影一闪,溜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侧楼。
侧楼中漆黑一片,江沨此时是睁大眼睛,顺着墙根一步步的摸索向下,江沨只觉得顺着侧楼楼道已转了两圈了,料想主楼里的人应该再难看见,当下控制法力,在指尖点燃了一束小火苗。江沨此时是高度戒备,他贴着墙面听了片刻,见没有什么异响,心中估摸着墙外的铜镜是对外不对内,心中才宽心少许。江沨缓缓地将神识放出,片刻后他心中已对此处侧楼是了解了大概。此时他心中思量到:“此处一共三层,中间一层并无房间,只一条通道连着主楼,上下两层各有三个房间,刚才神识探查颇感压抑,里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当下江沨决定先挑一个房间仔细查看一番。
江沨快步下到地下一层,只见一层圆筒状的楼道里共有八个房门。江沨挑了最近的一个轻轻的推了一下......手感很轻,门是虚掩着的。江沨神识缓缓侵入,不消片刻,江沨神色大变。
江沨的神识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房间内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江沨立刻掐灭了手中火苗,贴着墙根不做声息,静观其变。过了片刻只见房间里依旧死寂,江沨定了定神,刚才那一刹那他确实受惊不小,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房间里人虽多,但不像活人摸样!此时一股腐臭从微开的房门内传了出来。这味道正是那腐烂的尸臭!江沨心中大定,他又点燃一束小火苗,慢慢的推开房门。
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江沨也着实被吓得不轻。这房间有三四丈见方,房间内密密麻麻排满了足有百余人,这些人肩并肩站着,赤裸着上身,面色苍白,双目紧闭,一看就是死去多日的尸体。不过奇怪的是这些尸体直挺挺的站着,好似被钉在地上一般。这些尸体放置的时间可能不一样,有的好似新入,有的已经高度腐败,黄绿的液体自嘴角留下,一条长舌软软的垂在嘴边,猛一看真是如阿修罗地狱一般。
江沨只觉得一阵恶心,被这污秽尸气一冲,只觉得头脑昏胀胀的。神识大受压抑。就在这时,他耳根一动,好象听到有脚步声。定是有人从主楼走了过来。江沨环顾四周见俱是死路,无处可逃,他灵机一动,身影闪入房内,轻轻的关上房门。江沨先走到房间的后部脱下外衣,一个腾跃跳到那房梁之上。江沨迅速的将外衣掩藏妥当,接着跳将下来,站在一具尸体旁便纹丝不动。
寂静得等待,死寂般的沉默,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房间的房门被打开了!江沨此时是屏气敛息,他双目微微睁开,只见从门外走进两个人来。这二人身穿黄色缎质长衣,年龄均在四旬上下,均是一样的高个头,白面皮。左面的一个生得长眉细目,鼻挺口方,颔下留着三绺羊须,右面的一个看上去却要奸滑得多,一对八字形的老鼠眉,三角眼,头上长发多已皤皤,却在前额上系扎着一条蓝色的缎带,缎带正中,配着一块暗黑的铜钱。这二人此刻都用一块湿方巾掩着口鼻,显然对这味道是颇为感冒。
“商以农,听说猼鼍镜刚才亮了,是有什么发现么?”羊须胡子的汉子问道。
“刚才猼鼍镜确实亮了,我也出去查看了一番,但周围四十丈内并无什么可疑之处。宝镜后来也自动熄灭了,应该是虚惊一场。许兄不必担心”头系铜钱的的汉子说道。
“恩那就好,不过就算是来了什么高手,这里有师叔坐阵,谅他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许姓汉子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