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幼虞从前也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听着玩,一心只想着沈家那些事。
可现在韩洺回来了让她很懵。
按照先前父亲走的意思,该不会真的过两天他就要去家里议亲了?
街巷里拐过来的军队人马越来越多,一匹高大骏马出现在苏幼虞视线之中。www.
上面的男子看起来年纪尚轻,浑身钢铁铠甲,眉峰凌冽,黑瞳清亮,身上还沾了些许沙场灰尘,却丝毫不减清俊明朗。
眼神还沾着从沙场回来的肃戾刚硬。
长长的军队人马很快就都注意到了这僻静的巷子里,一个仙姿玉貌的小姑娘站在旁边。
苏幼虞下意识的避开了众人视线,往后面躲了躲,正巧苏家马车从另一侧赶过来。
苏幼虞秀眉紧蹙,二话不说立马上了车,拉上帘幕躲开了那一批军队。
即便如此还是被拐过街巷的韩洺和他身边的侍从看到。
那侍从疑惑的嘀咕了一句,“这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浑身是伤啊。”
韩洺视线紧盯着那慌张躲避的身影。
在她上马车之际,瞥见了她裙摆下面小腿处若隐若现的伤痕。
而那辆马车,他再熟悉不过。
是苏家的车!
韩洺浓眉蹙紧,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背上,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里的长枪。
他一走几年,苏家这个年纪的女孩子不是苏婼就是苏幼虞。
即便是遮了面纱也掩盖不住的样貌姿色,像极了苏幼虞。
在路上他就接到了母亲送来的家书,说苏尚书被朝廷里的人摆了一道离京,留了孤儿寡女在家里没人照应,让他赶紧回来定了亲事,免得有人欺负她们母女。
韩洺快马加鞭,三个月的路硬生生走了一个月。
果然还是有人趁她没人庇护欺负她!
韩洺偏头冷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地方?”
宫里来接应的太监应声回道,“少将军,这是朝廷近几年新开设的天冥宗,如今是秦封秦大人掌印。”
韩洺没吭声,听见这个名字眉头越皱越紧。
还是侍从先开了腔,“秦封回京了啊?”
“大人认识?”
侍从笑了,“那是自然,秦大人前几年行军,我们少将军与秦大人可是熟识,睡一张床的交情。听说早年秦大人还在苏家的时候……”
“谁跟他熟。”韩洺冷声打断。
侍从见韩洺变了脸色,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规规矩矩的拉马跟在旁边。
秋恬回过神来,忽然看到脚边地上掉了一个小册子。
她见多了苏幼虞随手爱拿着小话本看的样子,下意识以为是她的,弯腰捡了起来。
“姑娘!你掉东西了!”
她说着,就跟苏幼虞爬上了马车。
马车趁着街巷那端军队赶过来之前,先行离开。
武澄正要回身,忽然感觉自己袖子里空空荡荡,他紧张的摸了一下,发现自己刚刚偷藏的小册子不知怎么的没了踪影。
秋恬上马车见苏幼虞脸色很差,便把册子放在了包裹里。
秋恬愤愤不平,亏了她还那么相信秦封,“姑娘,我们不要再理秦大人了,正好韩洺少将军回来了,等到你们定了婚事,我看他们天冥宗还怎么敢欺负我们!”
苏幼虞全然没有这个心思听秋恬说什么。
只是一心想着这婚事到底应该怎么推了才好。
大约是剧情里苏幼虞一早就嫁了沈家,根本没有这会儿的麻烦。
韩洺一路低调入宫面圣,避开了所有人员繁杂的街巷,入宫之时朝阳殿宫门紧闭。
殿内皇帝阴沉着脸听下面人影禀报。
“陛下放心,秦大人昨日查到陈氏书坊,听说璟瑶县主引荐了话本,能联系到北尧先生,今一早就把县主带进天冥宗审讯。”
“苏家……又是这丫头。”皇帝淡淡的听着,眼神幽暗,“然后呢?人就问了几句放出来了?”
“人放出来了,不过看起来按照天冥宗惯例滚了一圈刑。”男人低了低头,“卑职远远看了一眼,小姑娘受刑受的很是凄惨可怜。”
“苏家捧着的小姑娘,他下得了手?”皇帝将信将疑。
男人凝眉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卑职听到了刑审的声音,应该是真的。那位主子目前还没有下不去手的人。”
皇帝沉吟片刻,似乎放心了些,“那苏家的孩子,为什么引荐那个话本?”
“这恐怕得等秦大人的口供送来给陛下。”
皇帝没再继续问,“行,你下去吧。”
“是。”
男人从后门离开,殿门大开,李公公迎韩洺进殿。
韩洺进门皇帝立马换了一副面容,一派风光霁月和颜悦色的模样坐在高位上,笑盈盈的看他,“朕贺韩少将军大胜归来!”
“臣谢陛下。”韩洺行礼叩拜,面容冷硬如常,“臣此行回京,西丹王要求跟随同行在京城外等候圣旨入京,结两国之好。”
皇帝大笑,“韩少将军果然英勇胜过你父亲,不仅收了兰塔,还拉拢了西丹,年少有为!”
他起身,走到韩洺面前,“赏,重重的赏!韩少将军想要什么,有求必应!”
韩洺俯身,忽然扬声,“臣接到家书催促臣成婚,臣别无所求,但求陛下赐婚!”
皇帝神色意外,继而点了点头,笑道,“你也确实到年纪了,今日回京不容易,确实是应该成个家,也免得你父母亲着急。”
皇帝坐下来,笑盈盈的看他,“你可是有中意的姑娘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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