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婼垂眸看着桌上的酒,上前走了一步。
霍北渊拦过她,“不行。”
卫四不乐意了,“怎么让你跪的时候不肯,你主子代劳敬酒你又不愿意,你什么奴才啊这么金贵吗?”
“我知道了,是因为咱们给的钱不够吧哈哈哈。”旁边立马有人笑了,“苏二姑娘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你要是多给一锭银子,别说苏二姑娘陪酒了,没准别的也可以……”
霍北渊拳头攥紧,“你们嘴怎么这么脏……”
他话还没说完,接着被苏婼拦下,“跟着我,听话。”
这话说得实在是难听,可确实是这半年多苏婼常听到的话。
这些人见状更加无所顾忌,苏家大房和二房当年中秋节分家可是人尽皆知,要是没分还顾忌着兵部尚书、郡主乃至秦王府,他们自己闹出来的分家怕什么。
苏婼上前几步,弯身去拿那杯酒。
“你瞧瞧你主子多么懂规矩。”
卫四正得意着,忽然苏婼猛地一抬手,重重的掀翻了他们的桌子!
桌上杯盏、碗筷盘子尽数朝着后面几个纨绔子弟砸了过去!
乌七八糟的菜汤泼了他们一身。
众人都惊了下,卫四立马站起来躲避却还是没有能躲得过去,“你干什么?!”
“啊?”苏婼沉着脸,“我好端端的给卫家少爷敬酒赔罪,卫家少爷干嘛掀桌啊,这不是存心要砸店吗。”
“我们什么时候要砸店了?”
“我说砸店就是砸店了,他们都可以作证。”苏婼后面站着一片酒楼小二和帮手,纷纷迎合着。
“就是啊,卫公子干嘛以官欺民啊。”
“好你个贱蹄子!”卫四怎么还能听不出来苏婼是学他,瞥了一眼霍北渊,“真的是什么贱狗有什么主子。”
霍北渊紧接着听到苏婼开口,“打啊,都骑到你头上来了,谁让你忍的!”
霍北渊得了许可,压抑许久的心性突然间蠢蠢欲动,他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唇角勾出轻松的笑。
“你敢打我,我告诉你,我卫家……”卫四话还没说完,突然迎面一拳打了过来。
直接打肿了脸。m.
霍北渊收回拳头,眼底有些隐隐的兴奋,下一瞬接着冲了上去!
一个人接三五个拳脚看起来无比轻松,动作干净利索又漂亮,还没等店小二和帮手上去帮忙,那几个纨绔子弟就已经鼻青脸肿的趴在了地上。
几个公子的随侍见状上前帮忙,接着被轻而易举的撂倒在地。
他踹了几脚地上的人,看谁还能动,拎起来继续揍一顿。
直到听见苏婼喊他,“别把人打死,回来吧,我们回家。”
霍北渊打得很爽,手腕活动了一下,接着收了手,“来啦,姑娘等等我。”
苏婼停了下,面无表情吩咐道,“对了,今天几位公子砸店,损失的东西照价赔偿。”
“你想得美!”
苏婼淡淡道,“不赔也可以,那就报官吧。”
“报官就报官!老子就是官怕你不成!”卫四大喊着,也不管店里狼藉,掉头就走。
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道,“我回去非得告诉我爹,端了她的店,再让她来给小爷我磕头赔罪不可!”
苏婼上了马车,在各个商铺转了一圈刚刚回了家,卫家就马不停蹄的派了人赶到了门口。
苏婼下马车就笑了,“哟,来的真快。”
来的是卫家的老管家,“老身见过侧妃娘娘。”
苏婼脸色微微变了变,笑容消失了一半,“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卫家管家递给苏婼一个箱子,“我们家少爷不懂事,这是双倍的偿金,娘娘消消气。”
苏婼有点意外,命冬月收下。
管家很是客气,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家中卫阁老都要被气死了,朝廷现在正愁找不到卫家错处,无从下手,这混小子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卫四回去告状,被卫阁老又打了一顿。
苏婼心下想着果然,他们家曾经怕吃官府状告,怕来怕去还是该停职的停职、调任的调任。卫家还没有受惩处,自然更怕被状告。
她回房的时候,看见霍北渊手背上一道瓷片血痕,“怎么受伤了?”
霍北渊没注意,低头才看见手背上渗血,“刚刚太激动了,可能不小心划伤了,不碍事。”
苏婼看他,推开门,“进来吧。”
冬月从旁边拿出来了药膏,苏婼打开药膏准备给他上药。
霍北渊见状,“姑娘怎么能给我上药。”
苏婼直接拉过他手腕,“都是自家人,我看你们就跟弟弟妹妹一样,别总说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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