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外面的虞问脚步顿住,看了一眼飞驰而来的山匪,沉着脸一眨眼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年纪大了他不爱碰这些是非,权当躲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也好图个清静。
至于那对小夫妻……罢了,跟他又没关系随他们去。
苏幼虞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发觉跑来的约么十几个山匪,基本灰头土脸还带了点血迹,明显应该是刚刚跟禁军交过手,显得有些落魄。
果不其然,他们看到这边的院子,立马朝着这边跑了过来。
苏幼虞皱紧眉头,心下盘算着秦封才刚刚出去,应该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她摸出来腰间藏着的玉骨哨,犹豫了下还是吹响了它!
天边树梢上忽然飞起几只兰思雀,在天空中盘旋绕梁惊叫起来,接连惊动了附近的兰思雀。m.
秦封刚刚拎起一只野山鸡,腰间玉骨哨忽然被兰思雀叫声引得震颤了下。
秦封脸色微变,立马调转马头往回跑。
刚刚闭关坐下的虞问听到兰思雀的叫声立马站了起来!
这兰思雀是天虞宫挑选培育的传信鸟,培养过后散播到天南海北,繁育了几十年规模早就已经覆盖到所有地方,兰思雀听力极好只受天虞宫特制的骨哨吸引,方圆十里都能捕捉到骨哨的声音。
只要有一个地方吹响,接连而起的兰思雀就会成为一条自然传信链,把他们的人引过去。
虞问慌张上前推开了窗户,望着天边不断盘旋的兰思雀。
他正要寻找来源踪迹,却发现兰思雀只围着他的院子转。
“怎么回事?”虞问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乖孙又不在我院子里,莫不是京城的兰思雀太久不用,已经不好使了。”
虞问皱着眉,目光失望非常,但也没有关上窗户。
此时外面一群山匪闯进了院子,大喊大叫着找东西,“有人吗?!有没有人在?!出来!”
苏幼虞听着外面的动静,深吸了一口气,心知她躲着不出去根本不是个办法。
如果他们闯进来反而被动了些。
苏幼虞四下看了看,在脸上抹了把灰,又披上了一件粗布麻衣,简单的盘了一下发髻,装作妇人模样起身上前推开房门。
院子里正翻找东西的匪兵循声望了过去,看到那即便是脸上沾了灰尘都掩不住娇容的美妇人从厨房出来,一时间都愣了愣。
带头的匪兵刚抽出刀,就见苏幼虞热情出门,“各位官爷可是京中来的?我听说皇城中官家围猎,就在附近,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
苏幼虞笑盈盈的望着他们,“瞧我,怎么能让京中来的官爷站着呢!”
她开心的回屋,一边笑着一边从屋子里搬来桌椅板凳,放在匪兵面前。
她看起来高兴非常,把一众准备抢劫的山匪给看傻了。
接着苏幼虞又跑回厨房,“今年雨水大,家中没有什么好招待官爷,我做了些京郊特色的……”
苏幼虞回到厨房拿着锅铲搅着米和凉水,迟疑了下,“恩,特色的……”
随后飞速的给眼前的淘米水起了个名字,“特色的凉米茶!各位官爷不嫌弃就先解解渴。”
“这是本地特色,可能没有京城的什么龙井啊什么观音啊好喝,但是我们家小门小户,各位官爷先将就一下。”
一众匪兵面面相觑,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苏幼虞一人塞了一碗米汤。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热情的甚至让一众匪兵反倒规矩了些。
苏幼虞端着一碗米汤递到了匪头面前,“官爷!你尝尝?”
带头的匪兵收了刀,从苏幼虞手里接过碗,看着半混的白色“凉米茶”沉默了下。
他抬头警惕的看了一眼苏幼虞,却径直撞上她一脸期待又欣喜的眸子。
两人对视了片刻,苏幼虞慢慢的收回视线,眼底尽是抱歉又不好意思,“我们家实在是寒酸,官爷许是瞧不上,也是,把官爷肠胃吃坏了可就是我的过错了。”
苏幼虞伸手准备拿回来。
匪头却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把人拉了过来!
匪头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多谢小夫人的凉米茶。”
然后将手中的淘米水喝了个干净。
匪头含着淘米水,那股怪异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他正准备调戏良家妇女的表情微微一僵。
苏幼虞也不急着抽手,反而热切的问着,“怎么样?好喝吗?”
“挺,挺好的。”
匪头默默咽了下去。
周围匪兵大约也是渴得厉害了,一瞧着老大都喝了就都没有继续忍,将手里的淘米水喝了个干净。
苏幼虞弯了弯眼睛,“官爷要是喜欢,我这里还有。”
她作势转身要走,却忽然被匪头握着手腕拉了回去,“小夫人别忙了,家里有什么东西,我们可以自己找,你先来歇一歇。”
苏幼虞身形不稳撞进了匪头怀里,故作娇嗔的红了脸,“官爷这是做什么呢?我可是嫁了人的!”
她话说着,撒娇一般拳头重重打在了男人满是血迹的伤口上!
手镯里一根毒针径直刺了进去!
尖锐的疼痛混合着伤口的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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