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众千金都呆愣愣的看着韩静徽。
林彤语擦琴的动作猛地一僵,明可菲忙问道,“真的假的,可我们都没有听过啊。”
秦封这不是前两天才过了册封礼,其他王爷不都先等一段时间,挑挑选选的最后再定下来人选。
她们还准备着呢,这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他就直接提亲了???
韩静徽撑着下巴轻点了点桌案,“应该是真的吧,我也不想是真的,不然你们谁下午出宫去瞧瞧?”
众人面面相觑,花朝宴谁也不想出宫。
林彤语脸色很是不好看。
她想着国丧期间肯定都没有人有机会,这才刚刚出国丧几天,怎么就突然定下来了呢?
“这新王册封,又是要娶亲,他不得过问一下新帝吗?”
“秦封像是会问新帝的人吗?先皇在的时候他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问新帝……”韩静徽摇了摇头。
开什么玩笑。
不多时,京城里也都传开了。
倒也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秦封提亲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还以为新修缮好的王府搬家。
走到哪里都有人在悄声议论着秦封是不是当真去提了亲。
彼时霍昭正坐在宴席间和司眠下棋喝茶。
时不时能听见外面的议论声,霍昭隐约听见什么提亲,什么苏家,他抬手把外面守着的张公公叫了进来。
霍昭看着面前棋盘问着,“外面在说谁提亲?”
张公公脸上带着喜庆的表情,“大家都在说秦王殿下去苏府提亲的事。”
霍昭手上捏着的白玉棋子顿了下,忽而抬头看向他,“此事当真?”
司眠手里握着黑玉棋子,盯着棋盘脸色郁沉。
张公公察觉到周围的氛围不太对劲,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当真,京城内外现如今都是这样说的。”
“下去吧。”霍昭也没多说什么,淡淡吩咐着。
司眠又落下一子。
两人对坐无言,安静的下着棋,还是司眠先开了口,“陛下其实也可以考虑充盈后宫了,后宫就兰妃娘娘一个人,未免少了些。”
霍昭下了一会儿棋,“充盈后宫是为了绵延子嗣继承皇位,朕又用不着,塞那么多人做什么。”
司眠看着棋面,“陛下心思不在下棋上,总也是输,不如等陛下静下来,我们再下。”www.
霍昭把手里的棋子散在旁边的棋盒里,起身看向亭外,“朕就是没想到,他会这么急。”
司眠没说话,指尖捏着的棋子一下一下点在桌案上。
苏府院子里统统被提亲礼堆满,苏幼虞偷偷的躲在屏风后,听着秦封在跟陈氏谈着。
陈氏即便是早早知道,这会儿也还是坐立不安。
尤其秦封还坐在下面小辈的座位上。
“这半年多的时间,我也知道你这孩子的心性都是好的。”
“这门亲事我是很高兴的,只不过她父亲还在北疆,我早早便把消息送过去给他了,还是得等他回信,点头才好。”
秦封答应着,“我可以等的,毕竟伯父就虞儿一个女儿,是得等他点头。”
陈氏听秦封连自称都没有,更惶恐了,“不过应该很快,我算着日子,近些时候就能回信儿了。”
“不急。”秦封斟酌着这门亲事最大的问题就是苏昆林点头,“定亲和成亲的日子都可以等伯父回来再定。”
毕竟苏昆林临走前还对他如临大敌,恨不得苏幼虞离他远远的。
他本来就无父无母可以操持婚事,苏幼虞只有一个生父,还背着他就把他女儿抢走了,苏昆林一定会砍了他。
“北疆战事吃紧,他回来怎么也得半年多了,”陈氏想着,“定亲只要他点了头,我这边可以做主,成亲可以等他回来再定日子。”
陈氏本身就好说话,如今接二连三的事,秦封如何为苏幼虞苏家着想,又如何护着苏幼虞的,陈氏都看在眼里。
再加上秦封如今虽然贵为王爷,但仍然放低身段,更容易得长辈好感。
今日提亲,两人相谈甚欢。
秦封的意思定亲的日子不着急,眼下朝中事务繁忙,还是等她父亲,她父亲应该不会想错过她的定亲礼。
苏幼虞突然发现其实如果秦封想,可以让任何一个人喜欢他。
只是他大多数情况下不想。
苏幼虞在家中等着苏昆林的消息,却不成想,北疆战败的消息先一步传来!
陈氏站在院子里看着手里的军情信函,难以置信的重复着信函上的消息,“北疆信城驻地将领,半数被俘、半数失踪,兵部苏尚书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陈氏眼前一阵发黑,忽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母亲。”苏幼虞扶住她,但陈氏已经没有了意识。
“主母,主母,快叫郎中!”春画忙招呼着叫人,旁边下人一下子手忙脚乱的把陈氏送回房间。
苏幼虞拿过陈氏刚刚看的军情信函,快速的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
大体意思就是北疆边疆内部分为两派,一派是苏昆林带去的人,另一派是原本的驻地将领。
驻地将领原本有三个,苏昆林去查,查出来了一个细作,另一个战死,只剩下了一个岳仓尚且忠心。
但岳仓年纪轻主意多,一直不肯听苏昆林的话,两人在清理军队里细作的时候又产生了分歧。朝中又乱得不行,本来就缺人,眼下更没有合适的将领来换岳仓,苏昆林便一直压着岳仓的权。
而后岳仓不服气,在战事上便自作主张,原本国丧期间两国约定禁止打仗,他国丧的最后一天却急功近利的带了一小波人进攻北蚩军营,一下子激怒了北蚩的军队。
然后岳仓被俘斩杀,北蚩现如今举国力攻打,不只是信城,一路南下,直指京师!
北蚩国力眼下和东朝比起来,到底是有优势,直接打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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