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只是,只是因为景大人不知礼数、过于无礼,又在殿前直接动手,小的生怕景大人不明尊卑冲撞了公主,”席恒的眼睛转动得飞快,绞尽脑汁的给自己的行为想着说辞,“或许是言辞过于激烈了一些,但是终归还是为了公主考虑,还请公主恕罪。”
秦俏漫不经心的看着席恒的举动,许久没有说话,视线又落在了景然身上。
景然没有吭声。
秦俏轻轻勾了下唇,“你就没有什么要辩解的?”
“没有。”
秦俏笑了下,“他以下犯上对你出言不逊,你也殿前失仪在本宫这里动手,两相抵消。”
秦俏慢悠悠的扬声吩咐,“席恒,跟景大人道个歉。”
席恒心口憋了一股气,想着他到底只是个侍卫奴才,跟公主面前得脸的景然相比,肯定是不占上风,识时务为俊杰。
席恒转向景然,没有什么好脸色的拱手道,“冒犯了,还请景大人恕罪。”
景然并不十分在意席恒的话,但也没有说什么恕罪原谅的话。
席恒弓腰低头,半天没有听到回答,只能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秦俏。
秦俏看向席恒,“道歉呢,只是对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进行表态,就是要做好别人不接受的准备,你下去吧。”
“是。”席恒走下去,在秦俏看不见的角度还瞪了景然一眼。
景然这才开口,“公主是不是本想也要我给他道歉?”
“你殿前失仪是惊扰了我,应该给我请罪。”秦俏绕过景然,径直往自己的寝殿里走。
秦俏慵懒的嗓音从殿里传来,“进来请罪。”www.
景然顿了一下。
毕竟他才刚刚从秦俏的床榻上下来,这会儿又回去……总觉得会有些不妥当。
他迅速思想挣扎了一下,还是按照秦俏的要求走了进去。
旁边刚刚退下去的席恒偷偷看着那边景然又进了公主寝殿,脸色很是难看。m.
重重的捶打了一下旁边的树干,低骂道,“一回宫就上赶着蛊惑公主,没存好心思的东西!”
“其实你想教训他,让他从公主那里失宠也很简单啊。”
席恒浑身上下一僵,猛地回头,“吓死我了,怎么是你?”
那人略过了席恒的话,“景然手里可是放着一本军事秘籍,那本秘籍是先皇遗留下来的东西,对于这次战事来说非常重要。”
“你说要是景然保管不利,辜负了公主的信任,可就是杀头的死罪。”
席恒眼睛蓦的亮了一下,眼底迅速流转着精明的光色。
*
景然正午时分才从秦俏寝宫里出来。
他回到自己的厢房,很快燕太医又过来,给他检查伤势换药。
虽然景然身上的伤基本都是皮外伤,连日进行换药养伤,也算是好得快,但是数量和规模过于大,看上去总是有些触目惊心。
燕太医看着他身上层层叠叠的痕迹,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被他们严刑拷打过?”
景然顿了顿,半晌也只说出来一句,“无妨,他们只是逼问了一些京城的情况。”
燕太医摇头,这看上去怎么也是酷刑,只不过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没有伤他的筋骨,似乎也还想要保留他缘由的一些能力。
“也罢,能回来就好。”燕太医给他换好药,“等到这一批楚王带着援兵和新用军械过去,那边就算是九幽也出兵,也根本不能撼动东华分毫。”
景然听到燕太医提起这个来,冷不防的想到了快要第二批援兵的事情。
以及秦俏放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军械密集。
这一批应该是想要直接解决掉西部叛乱,规模宏大。
“是啊。”
燕太医给他放好了东西,朝着景然伸出手,“公主说,你昨日突发异状,我看看你的脉象。”
景然倒是没有想到自己昨夜的情况,秦俏还当真去告知了燕太医过来给他查看,他犹豫着把手伸过去。
燕太医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却忽然之间变了脸色。
燕太医一脸惊愕和疑惑的看着景然的脉象,手指轻轻转动了一下,还有些难以置信。
他抬起头看向景然,“你身体里被养了毒蛊?”
景然一怔,“毒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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