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2日
杨莹端起自己的水杯,走到饮水机前,她撕开一条袋装的咖啡,手腕轻轻地抖动,咖啡粉顺着袋子落入杯中。她缓慢地搅动着开水,看着咖啡慢慢融入了水中,便轻轻地抿了一口。
“好烫!”她瞬间松开了手,杯子摔落在地,发出尖利的粉碎声。
“杨姐,你没事吧?”詹邦德连忙上前,查看杨莹的状况。
“倒是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杯子碎了。”杨医生显出一副心疼的表情,“这可是我老公从国外给我带的。”
詹邦德没有说话,他默默地拿起了门后的扫帚,将水杯的尸体——那些碎片一一扫进了簸箕。
杨医生倚在她的办公椅上,手指轻揉着太阳穴,她一边闭上了眼,一边对詹邦德说:
“小詹啊,我听体育组的人说,今天他们足球队有个什么活动,需要我们医务室派个人过去,要不,下午你过去看看?”
足球队的活动?詹邦德好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猎狗突然嗅到了食物的踪迹,显出兴奋之色。他想确认刚才所听到的,便问:
“杨姐,您说的是足球队需要我们派人?不是篮球队或是网球队?”
“就是足球队,不是篮球也不是网球。小詹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耳朵背得像个老人似的?”
“好,下午就让我去吧。”
“嗯,你就跟那边的人多接触解除,尤其是他们队的教练,以后你在足球队的日子,他就是你的上司噢。你要记住,你可是他们的队医。”
“队医。”詹邦德在心里默念着,此时他对这个词还没有明确的概念,他不知队医在球队中将扮演怎样的角色。
“队医”这个身份,将一路伴随詹邦德走过无数个日夜。
他趁着杨医生不注意时,从抽屉里拿出那本《国家执业医师资格考试辅导讲义》,偷偷地溜出了医务室。
下午,詹邦德一边走向足球场,一边想着“足球队的活动”会是什么。
他从医务室出发,绕过了学校的教学楼,途径篮球场,最终到达了目的地。此时,正值下午四点半,宽阔的绿茵场上,聚集了二十来号人。
这就是我等待已久的英奇中学足球队吗?詹邦德暗暗想着。
他看到了陈力新和那个眼镜男,以及那天和他一起充当人墙的小子。除此之外,其余的人对詹邦德而言皆是陌生面孔。
他看见一群十七八岁的年轻人里混了一个中年人模样的男子,他身穿一件长袖运动服,戴一顶橙色的鸭舌帽,上面绣着荷兰国家队的狮子标志。他的下巴两侧蓄满了胡须,额头爬满了深深的皱纹,看上去有四五十岁的样子。
詹邦德心想,这该不会就是英奇足球队的教练吧?
他赶忙上前,朝中年人打了个招呼:
“请问,您是足球队的教练吗?”
“嗯,怎么了?”
“我是医务室的杨医生派来的,说是要协助足球队的训练,我叫詹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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