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成了肉酱?又各自分头逃窜。
梁文炳大怒,丢下叶双,兔起鹘落直扑马天复。马天复的身法快不过梁文炳,追几个劫匪还是手到擒来,在梁文炳加入战团之前又放倒了三人!
事已至此,梁文炳下手不再有丝毫容情,两个意欲阻拦的趟子手刀都不及落下便被一脚一个踢飞出去,立时气绝。曹大虎一见大惊,大喊道:“别一个个上,攥起来!”刀手们马上有十几个聚集在曹大虎周围,刀指梁文炳。
这阵势,即便梁文炳武功再高,要破之也要费一番手脚,可他现在眼里只有马天复!冷哼一声,飞身从众人头上跃过直奔马天复而去。
马天复情知快不过梁文炳,见几个劫匪已撒腿远遁,毫不犹豫又冲向无忧山那人——梁文炳必须留到最后。
“风雷九动!”马天复大吼一声。
包围圈外的趟子手根本无法察觉背后有人来,听得这一声喊,才让出一条道。那杀手一见有机会突围,也管不了那么多,跳出圈子,出掌与马天复硬撼。及至近处,才发现马天复竟然是反手出掌!这小子难道找死?
马天复不是找死,是来不及!梁文炳已从后方飞身向马天复抓来!
梁文炳已明白,自己一直搞错了!初见马天复时蔡应文称他“督运”,浑没在意。后来牛三友又称“督运”,自己还认为是不过是个二世祖,直至方才看到马天复的身法,才知此人恐怕真是这镖队货真价实的督运!难怪自己打倒那三人,仍吓不倒余人。现在只有制住这个马天复才可反败为胜。
马天复在手掌即将与敌触碰之时,突然伸直手臂,以掌沿抵上对方掌心,霎那间但觉眼前一黑喉头发甜,但脚下丝毫不慢,大吼一声,旋身折射梁文炳!
梁文炳万万算不到马天复还有此等变招,一手抓势不变,一手伸臂相格,他要抓活的!
掌臂相交,梁文炳“蹬蹬蹬”直退出十余步,马天复则身法不变又旋向那杀手,再出一掌!那杀手见势不妙,一个“懒驴十八滚”,直滚出了三四丈远。
而马天复,原地又转了两圈后,仰面跌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喘着粗气看着梁文炳。
“护住马督运!”曹大虎叫道。四周围凡是能动的镖队兄弟都拿起刀聚在马天复周围。
梁文炳捂着小臂看着这丛刀山,狞笑道:“护住他?就凭你们?”说罢快步走到一架马车旁,抓住一根麻绳猛力一拉,麻绳随之崩断,木箱散落一地,后又抠住最大一个箱子的耳把,高举过头顶向前走去。
“你的人呢?”一个阴柔的声音传来。
中途与张文一起失踪的瘦子站在一夹车的顶上。很多人第一眼还没看到他,等看到他的时候他似乎早已在那里了。
梁文炳回头一看,喘了几口粗气,放下木箱,躬身抱拳。
“去杀,杀了他们,一个不留。”瘦子又道。
梁文炳的头更低了。
“废物!”瘦子一甩手,把手中一把暗器撒向梁文炳。
梁文炳一动不动,一声闷哼,当胸中了一颗铁蒺藜,肩头也被划伤。而远处一名趟子手,被一只棱梭贯胸而过,难以置信的看了眼胸前的伤口,倒了下去!
曹大虎大喝道:“别妄动!”
瘦子轻叹一声,跳下车,走了。就这么走了。
梁文炳回头看了看地上手下的尸体,还有尚在挣扎的几人,长呼了一口气,看着远处无忧山的人,怒道:“我手下的命,比你身上几道口子还贱?这就是你无忧山?”
那人毫不示弱道:“你主子连力都不肯出,反来怨我?”
梁文炳看着瘦子的背影出神良久,转过身来,哑着嗓子低声问道:“你们,还打吗?”
镖队无人答话,相互又靠紧了些。
梁文炳转身往坡下去了,几个受伤的劫匪连滚带爬尾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