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其余人出来!再有跨过此门者,依乱民论处!勿谓言之不预!”孙广义带着十几人从庄内走出来,大声吼道。
天门帮众看到外面的告示后大惊,纷纷要出去仔细辨认人头,却被督捕司的人拦住。一再请求遭拒后,门内也怨声四起。
“说是我们天门帮的人,又不让我们看,这是什么道理!”
“定是这帮刁民诬陷天门帮,官爷们,可不能听他们一面之词啊!”
“我认识汪海!我认识!我去看看!”
孙广义沉着脸,转而对门外的人道:“你们看看,这其中可有劫过你们的?”
“有!有一个就是他!”一人指着一个人头叫道。
“好,来人,带他下去写个状子。过程务必详细。”孙广义道。
门内的人又一阵骚动,不少人开始指责督捕司:“还有你们这么办事的!”
孙广义斥道:“闭嘴!人家来告状,关你们什么事?若他是诬告必饶不了他!怎么,做贼心虚?”
十几个督捕司的快手捕役,加上孙广义的官威,把天门帮众压得死死的,几十人堵在门内敢怒不敢言。
突然,一个身形瘦小的汉子,不知是练过缩骨功还是怎的,竟硬生生从督捕司的人墙中穿了过来!孙广义大怒,飞起一脚,可怜这人哪里能躲开?直挺挺飞了出去,撞在院墙上,重伤呕血。
“拿我说话当放屁?再乱动,他就是榜样!”孙广义恶狠狠道,“拖下去关起来!”
门外人一致鼓掌叫好,天门帮帮众则个个噤若寒蝉。
“你们就一个遇到过他们么?”孙广义又问道。
这回没人吭声了,孙广义连问了几声也没人答话。最后还是一个老头出来道:“别人我不知道,劫我们的那伙人多用黑布蒙面,看不到样貌。”
天门帮帮众在商量如何与孙广义沟通。他们想一个堂主出来问明事由,可那个堂主死活不干。在天门帮他是个小头目,但在孙广义面前他算根毛?又有人说要赶紧通知帮主不能走门可以翻墙,旁边有个人立刻说好啊好啊你去我托着你,说去找帮主的头一缩没声了。
局面尽在掌握,孙广义不可察觉地微笑。即便有两个前帮众两个现帮众的人头在此,完全可以把天门帮首脑传来问罪,但马义长的做法他也很欣赏。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么不动人,要么就动人全家。一旦天门三寇捉拿归案,天门帮从此变可从督捕司的档案中抹除。不是马义长,他哪来这么轻松的活计?说不定此刻正在与天门寨的人打的一身臭汗。
“孙大人!孙大人!到底怎么回事?”几人从西面飞奔而来。
孙广义定睛一看,诶?天门帮帮主许如山?还有副帮主?他们怎么来了?后面那个是……那不是马义长的手下李全友吗!
孙广义迎了上去:“许帮主,你们先等等。”接着把李全友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他们怎么来了?马大人不是说把他们软禁在家吗?”
李全友讶异道:“孙统领,马大人跟你这么说的?他不是说,看住他们的家小吗。”
“什么!马大人他人呢?”
“不知道啊?不在这里?”
那边,许如山看完了告示小跑着来到孙广义身边:“孙大人,这几颗人头从何而来,凭什么断定是天门帮和天门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