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友被吼的吓了一跳,挠挠头露出个不好意思的表情,用手一指远处:“恐怕有点难。”
一支七八辆囚车的队伍蜿蜒而来,督捕司、宣州衙门、锦衣卫、天门帮各色服饰的人应有尽有。囚车内的人个个身着囚衣披头散发,满身血污,不用细看肯定也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马义长威风凛凛地骑马前后驱驰,远远望见孙广义,挥鞭大喊:“孙统领!孙统领!”
孙广义抹了抹脸,真想问声“你哪位”。厉害,连府衙的人都弄来了,是来跟锦衣卫学手艺的吗?
天门帮中有目力好的人已经尖叫起来:“那不是镖局的副总镖头吗?还有……嘶——张桂长老!那个矮的是刘总管!”
孙广义一听,也搭个凉棚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人脸。张桂?怎么张桂会被抓起来?莫不是那人看错了?
到了近处,天门帮众人个个目眦欲裂高声怒骂,督捕司众人见状立刻把天门镖局以及梁家族人这两块团团围住。
囚车上没有用木笼关住犯人,只有十字桩和“断头枷”。锦衣卫有种叫“站重枷”的酷刑,戴枷之人必须站立,不准座卧。常人用的枷是三百斤,就算你体壮如牛三日之内也必定活活累死。当然,三百斤这个分量对武人来说不算什么,称不上“断头枷”,但因为犯人的双手被绑在十字桩横木上,所以这是在用脖子承受三百斤的重量!由于脑后有木桩无法后仰,脖颈处又是内功外功很难使力之处,所以受刑者功力越高、坚持越久就越痛苦。如果不取下刑具,犯人力竭之时便是颈骨压断之时。
“快!别他娘的磨磨蹭蹭的!”
“啊!”
拉囚车的一个天门帮帮众挨了马义长一鞭,发出一声尖叫,竟是个女子。
“春花!”人群中某人发出一声怒吼。
“谁?”马天复一跃而起站在了马鞍上扫视众人。
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孙广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骑在马上本来就足够高了,还装模作样站上马鞍,玩杂耍吗?这个耀武扬威如同狗腿子般的人物,是南京来的四品大员!
“孙统领,供状都看到了吗?这些人,就是天门帮贼盗的主犯!呵呵,人手不够,便多叫了些人来帮帮忙。”马义长用马鞭一指,得意洋洋道。
“马大人……”孙广义涩声应道,然后就说不出话来了。
“跟狗日的拼了!”一个愤怒的声音。
“拼了!”
“跟他们拼了!”
群情激奋之下,越来越多人高喊“拼了”,但梁七八等人一直不发声,所以众人也只是叫喊而已。
孙广义急道:“马大人快下马!”
马义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看他甚是急切,就依言下马,道:“孙统领,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孙广义一跃跳上马背,凌厉的目光在梁家族老中搜寻那个他注意了很久的声音。!马义长已经把双方都逼入绝地,这个人不纠出来绝对是个大麻烦。
督捕司众人齐齐往前踏了一步,天门帮众的声音立刻稀疏了不少。
“来人,把这些老贼的脸露出来,让他们的贼兄贼弟贼子贼孙都好好看看!”马义长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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