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战正酣的祁门三怪此时感觉不太好。
他们三人远在祁门,自然不知宁国府发生的事情。梁氏兄弟与他们有过一些来往,正好他们也对朱棣以靖难之名篡位颇感愤慨,一听说督捕司要抓梁氏兄弟,没多想就决定来为朋友出头。在他们看来,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四五年了,梁氏兄弟落草后一直规规矩矩,督捕司穷追不舍无非因为梁氏兄弟尚有家人在宁国,且武功平平,督捕司无非是有人想借此立功。有他们祁门三怪出头,督捕司就要掂量掂量这笔生意是否划算,最终恐怕不得不给他们面子。
可报信人的话明显只说一半。不用孙广义明说,任是谁也一眼就能看出这里有些不对劲。如果只是要抓梁氏兄弟三人,督捕司需要来这么些人?然而,来都来了,总不能被督捕司的人几句话就唬住。三怪自恃武功,心想万一动起手来督捕司的人就怕了呢?
祁门三怪对督捕司的印象还停留在几十年前,认为不过是些武功较为出众的武人,在悬殊的实力差距下不会遇到太强烈的抵抗。不料,随随便便十几条枪的枪阵,竟如同一个刺猬,让人无从下手,急切之间竟奈何不得。久攻不下,三人渐渐焦躁起来——这些人论年龄可都是孙子辈的!
当然,真要破阵也不是没办法,胳膊腿上硬挨两下,打倒两三个人阵也就破了。可一来不能确定督捕司其他人会不会像孙广义一样捡起钩镰枪就能用,二来这一架也不是非赢不可。毕竟他们和梁氏兄弟交情不算太深,冒这个风险不算太值得。
就在局面僵持不下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孙广义心中暗叫不好!骑马来的不会是迟百年的人,赶这么急,莫不是巡按御史的信兵先到了?怎么会这么快?
来人只有一骑,不停用马鞭疯狂抽打马臀,远远望见孙广义在战阵之中后,径直冲了过来。
“报!天门三寇在押解来宣城的路上,被劫走了!”
“什么?”孙广义呆立当场。
祁门三怪闻之,各自后跃,道:“此话当真?”
来人不答话,单腿跪地看着孙广义。
“咕咚”一身,来人的坐骑瘫倒在地,四蹄抽搐,口吐白沫,眼见是不活了。
“怎么会这样?”孙广义大声咆哮,“督主他老人家呢?”
“督主他……去围捕一个更重要的人犯了,便将天门三寇及一众党羽交与广德督捕司和锦衣卫,没想到我们在广德与宁国交界处遭人伏击,全军覆没!因不知督主去向,所以我只能尽快来告诉孙统领!”
这里刚刚还呼喝声四起,现在异常安静。
孙广义颤声道:“这件事可是督主亲自谋划,涉及一府府帮的存亡,还有什么人犯能比这还重要?”
“属下不知。只知道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广德督捕司现已全部出动搜捕此人!”
二人就这么一问一答毫不避讳谈论此事,督捕司人人心惊,而祁门三怪却觉得很假。
“老三,去看看马。”江自流小声道。
江自涛走向倒地的马匹,无人阻拦。
“别说,这马真是跑死的!”
“嘶——这几个小子面子可真不小,不知是哪个老不死做的?”
“哎呀呀……终归是不义之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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