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从梁家坪出来,大家都看出马义长心情不太好,没人说话。
马义长忽道:“你们饿吗?”
“哦……还好。”
“呵呵,谈事情是假,其实是不想跟那帮老头一个桌子吃饭。”
马天复也有同感,八九十岁的人还恭恭敬敬称自己“恩公”,总觉得有些别扭。
“那个……牛镖头,你的镖队怎么样了?”马义长道。
“还在太平县。”
“受伤的弟兄怎么样了?”
“呃……都不是什么重伤,应该没事。”
“天门帮经这一下子,人心不太稳,你可要小心了。”
说到这里,就算牛三友再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了。
“嗯,大人所言极是。我马上就去看看。是继续走还是怎么办也要跟大家商议一下。马督运,你就别去了,你得尽快把这里发生的事情报给帮里。我走了,保重。”
“哎哎,天这么黑了,好歹吃了饭再走。”
牛三友不顾马天复挽留,坚持要走,马天复便由他去了。
“这么晚了,吃饭的地方都不好找。对了,城里有个叫‘飘香楼’的地方听说酒菜还过得去,咱们去试试。”马义长暧昧地笑道。
“飘香楼”听名字就知是个青楼。除了马天复,其他三人都眉开眼笑。
李全友点点头,一脸严肃道:“正好还需找几个消息灵通的人收收风声。”
老邢小四点点头,深以为然。
马天复陪着笑,心里却嘀咕:机密要事都不背着牛三友,去青楼寻欢作乐却把人给打发走。
飘香院是宣城最大的青楼,时至深夜仍灯火通明,进出客人络绎不绝,门口十几个女子燕啭莺啼,见人就贴上去,恨不得把从门口路过的全拉进门。当然,这个时辰出现在飘香院门口,恐怕没几个是路过或闲逛的。
马义长一行人走到大门口时却没人迎上来。虽然身着便装,但身上那股“官气”还在。以这些女子阅人无数的眼力,自然都不太想沾惹不明来历的官家人。
李全友进门就叫老鸨子找个僻静雅间,马义长却直接在大堂随便找了个空桌坐下。
“大人,这……说话怕不太方便吧。”李全友道。
“来,你坐过来。你听听旁边那桌他们在说什么。”
李全友用心一听,还真没听到什么——是在是太嘈杂了。
众人一落座,难免要说些今天的事情。
“梁家那几个老头,真他娘不知好歹,我们为了他们好,他们反倒认为是在害他们。”李全友愤愤不平。
“人之常情。他们又没求我,是我主动找他们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马义长微笑道。
老邢道:“你们都没注意。大人提到上策中策下策时,那几个老头脸色明显不对。”
马义长叹道:“可惜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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