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敬。近些年家师又创出了几个草头方,若蒙不弃……”
“什么?你师傅还健在?他破障……难道三重了?”云离子惊呼道。
“呃……”马天复无语。
“抱歉,抱歉!失言了……令师尊高寿?”云离子神情激动。
“不知道……”
“那不知可否请令师尊仙驾太室山?哦不,是能否去……去哪里拜访牛老前辈?”云离子已经有些语无伦次。
“家师就在泰山脚下一个小村庄,在乡里行医,几十年如一日。只是……如非求医,并不与江湖人士往来了。但如果是为医书的事,家师应当乐于助一臂之力。其实不难找,那里方圆几百里,都知道有这么个赤脚医生。”
“哈哈哈哈……”云离子仰天大笑,眼角竟有一丝泪光,“十年间嵩山派三位前辈仙去,而遍寻张三丰张真人不着,没想到!没想到!大隐不见得隐于市,哈哈!不过……嗯……你这都是真话?”
马天复愕然,道:“贵派前辈……是有什么不治之症?嘶——不对,难道你们想求破障之法?家师说这要看机缘……”
“呵呵,再说,再说。小……师叔,你来汝阳有何贵干?汝阳王府在这片地界是说话算数的,有些事情老朽也能帮上点忙。”
“诶!什么小师叔,折煞晚辈了!晚辈先前是开玩笑的!不敢当不敢当!”
从原来“小毛孩子”、“老夫”,到现在“小师叔”、“老朽”,云离子就差五体投地了。马天复从来没感受到师傅这块招牌这么好使过,一五一十竹筒倒豆子把来意全说了。
马天复满心指望云离子说“包在我身上”,那么一来,天刀盟、南北盟,都算什么?而且也没他罗世佑什么事了,安心在合肥呆着吧!又或者,给他个副坛主做做?
云离子沉吟片刻,面露难色,尴尬地笑笑道:“实不相瞒,嵩山派有几个弟子在河南这些府帮里。怎么说呢,河南督捕司已经打过招呼了,说不让插足汝宁府。王府这边……这位督捕司的大人也是知道的,跟帮派那是沾也沾不得。”
马天复满脸失望:“哦……原来如此。”
云离子连忙道:“不过也不是一点忙都帮不上。与帮派相争无关的事情没有任何问题,还有,前几天有个人被高手打死,这你们应当知道吧?万一牛老前辈的高徒在嵩山派的地头上有个意外,那嵩山派可难辞其咎。老朽有几个终日无所事事的师兄弟,正好喊一个下山到汝阳来转转。要真有人下黑手,也能防着点。”
看着云离子这样的人物仅因为自己是青田怪医的徒弟就对自己如此恭敬,马天复简直不可思议,还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两个鲁莽,打扰了前辈的正事,要不,我们再进去跟这户人家说说?”马天复道。
云离子叹道:“不必了,即使你们现在去说,人家也不会相信。他家住的是草房,可并不是有多穷,呵呵,看走了眼了。日子能过下去,有几个人会卖儿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