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珍娘抿着嘴儿笑:“记得。”
玉娘好奇:“什么秘密?”
“不告诉你。”苏阮笑着捏捏玉娘小脸,“秘密就是秘密。”
玉娘瞪着眼睛看向姐姐,珍娘也抿着嘴摇头说:“秘密就是秘密。”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珍娘放松了许多,苏阮又带着她们两个吃了点心,给她们分别挑了两样珠花回去戴,又留她们吃了晚饭,才叫丽娘送她们回去。
她决心先不提醒苏铃,临别时说:“左右这几日你们姨丈不在,你们两个若是闲了,只管来找姨母玩,姨母也闷得很呢。”
两个孩子高高兴兴走了,第二日一起出门赴宴时再见,珍娘虽然显得有些紧张,却没有昨日那么瑟缩了。
姜家原也算有名望的家族,燕国夫人的夫家自然不会是无名之辈,且因为燕国夫人的缘故,子弟入仕者颇多,还有一个孙子尚主做了驸马。
所以这日燕国夫人虽只宴请女眷,山庄门口却仍车水马龙、权贵聚集。
苏阮她们一行来得不早不晚,到的时候,前面路上华盖重重、已经排起了长队。
“一会儿你就知道咱们家如今有多威风了。”苏铃看一眼珍娘,说道。
珍娘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看母亲,又看看妹妹,苏阮笑道:“你等着看就知道了。”
这话说完没多久,燕国夫人别庄的管事就气喘吁吁赶到,隔着帘帷给两位国夫人行礼问安,又说:“请两位夫人稍待片刻,前面已经在疏通了。”
果然,她们的车只又停了片刻,前面就让出道路来,请代国夫人、徐国夫人先行。
珍娘惊异不已,忍不住悄悄拉开帘帷一角,见外面各式宝车齐齐挪到路边,乍一看,竟像是列队欢迎她们一般,不由吓得手一抖,放下了帘帷。
“瞧见了吧?一会儿进去不许缩肩塌背,给我挺直了腰板!”苏铃板着脸道。
珍娘喏喏:“是。”
苏阮不好这时候拆苏铃的台,只能另安慰说:“没事儿,姨母陪着你。”
说话间,她们的车驾进了庄园,下车时,来迎的竟是燕国夫人长媳和孙媳妇灵昌公主。
灵昌公主不□□饮,苏阮姐妹同她见得不多,但皇家公主,应酬场面都是足够的,打过招呼后,就拉起了珍娘玉娘的手问长问短,显然把自己的辈分划到了她们姐妹之中。
燕国夫人长媳客客气气把苏阮姐妹送到燕国夫人面前,就告退去招呼别的客人了,灵昌公主却留了下来,且非要坐在苏阮下首,执晚辈礼。
苏阮看老夫人拉着珍娘玉娘姐妹说得高兴,又瞧着堂中没旁人,就同灵昌公主说:“公主别同我们客气,我瞧今日贵客盈门,我们陪着老夫人说话就好,别耽误了你待客。”
“夫人太高看我了,我呀,一向只管侍奉老夫人,待客用不着我。”灵昌公主笑吟吟道。
燕国夫人听见,瞧了灵昌公主一眼,笑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孩子呀,最是个心大不管事的,不过外面也用不着她。”
灵昌公主笑眯眯接道:“可不是嘛,我们老夫人的儿女也好,孙子孙女也好,个顶个的能干,就连孙媳妇里面,我都是最没用的一个。”
“公主还不能干?把老夫人哄得这样高兴,已经是最能干的了。”
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苏阮正惊奇谁这么大胆,敢没进门就接公主的话,却见一位红裙丽人款步进来,手中捧着个瓷罐,身后还有几个美貌侍女端着茶炉等物。
燕国夫人就说:“让贵客见笑了,这是我三孙女莲娘。”
行三的孙女,正巧就是嫁进芮国公府做世子夫人的那位,苏阮同她见过礼,便笑道:“早就听说世子夫人贤惠能干,今日一见,果然不虚。”
“夫人说这话可折煞我了。”世子夫人原姓王,还跟苏阮姐妹说,“在家时祖母给我取的闺名叫做玉莲,二位夫人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莲娘就好。”
说完又指指身后的侍婢,笑道:“我其实是来给二位夫人烹茶的。”
她显然有着意示好的意思,苏阮便没急着提新宁郡主,果然喝完茶,又有客人来拜见燕国夫人,她们要换个地方就座时,王玉莲就跟在她旁边,扶着她的手,有意慢下脚步,问起了珍娘。
“我们家中还有一位幼弟,原说了亲事,哪想到那家女孩临到婚期前一病没了,听说代国夫人长女独身,我自作主张……”
苏阮随着她的步伐,慢悠悠地走,低声答道:“这孩子的事,想必你也听说过,实话说,她这会儿还没走出来,不然娘娘就给她做主了。”
王玉莲一听,有贵妃娘娘做主,只好笑道:“原来如此,我就说么,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
苏阮不等她再说,接话道:“若贵府心急,我倒可以帮着打听合适的闺秀,正好太子妃托我帮新宁郡主相看,我小郎君小娘子一块瞧着就是了。”
王玉莲听说是郡主的婚事,自然要多问几句,苏阮一一说了,却并没提自己看好她儿子的事,转过头在宴客厅见着毕国公府的人,也漏了漏口风。
之后没过两日,两边就都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