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对视一眼,都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小子,你说的好听,那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管不平事。”老宝冷哼一声,说话间,便是把象棋台上的棋盘一转,双方棋局骤变,此时老安也是缓缓的往后挪了挪轮椅。
老宝此时也是抬头望着潘雨泽怒声说道:“小子,这天下间不平事这么多,你一个人,又怎么管得过来!”
“天下不平事诸多,我随管不尽,但只要是我见到的,遇见的,就绝不会坐视不理。”潘雨泽的声音沉着肃然,像是在和凉亭中的老人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若天下已成地狱,那我所站之地,便是净土!”
潘雨泽的声音不大,但凉亭里的每一个老人却都能清晰听见,他的每字每词都是如此的慷锵有力,掷地有声。
每个老人的心中都仿佛有一道无形的鼓声在响起,他们的血液都开始快速的流动,每个人的脸都是涨红亢奋,他们仿佛又想起了曾经的那段日子!
“好,说的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坐在轮椅中的老安脸色亢奋,他望着潘雨泽,语气认真的问道。
“晚辈潘雨泽,您可以叫我小泽。”潘雨泽对着老安拱手道。
“小子,你说的是好听,不过是不是嘴把戏,还要试过才知道。”老宝虽然也是被潘雨泽刚才的话给感染了,但他还是不服气的指着桌上的棋盘道:“你不是要管不平事吗,这棋盘上的棋局已经是死局,现在我用老安的棋,你若是能赢我,我就服你。”
“好!”潘雨泽看了一眼棋局,旋即便点头答应道。
凉亭中,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坐在石凳上,他的对面坐着一名脾气暴躁的老人,周围的老人都围在一起,静静的看着青年的下一步举动。
潘雨泽的大脑快速运转,他现在走的是老宝的棋子,车已经被对方的炮给牵制住,他一旦移车,他的将军就会被吃了,可他不移的话,车又会吃掉。
“小子,快点,你已经想了很久了。”看到潘雨泽那思考许久的样子,老宝得意洋洋的说道。
潘雨泽的双眼不断地扫视着象棋盘,几个呼吸后,他的双眸骤然泛起一抹光芒。
“走炮……”潘雨泽手中的棋子一动,凉亭中所有的老人脸色都是大变。
潘雨泽这一手瞬间便把死局变成了活局!
“飞炮吃车……”老宝脸色有些阴沉的说道。
“上马夺炮!”潘雨泽又是一步好棋。
很快,棋盘上,老宝的好棋都被吃光,四面楚歌,退无可退。
“哈哈,老宝,看来这局是你输了啊,连个后生都打不过,啧啧啧。”一旁的老人们看到胜负已定,都是哈哈大笑道、
老宝闻言,老脸微红,强行解释道:“说什么呢,今天是我状态不好,等我状态好了,绝对把这小子打得落花流水。”
说到这里,老宝便是指着潘雨泽说道:“小子,你住哪,改天有空,我要找你报仇。”
“行了老宝,都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也不改改,这双腿都还不够给你交学费的吗?”一旁坐在轮椅的老安不由开口笑道。
本来激动无比的老宝听到老安这话后,不由沉默了起来,脸上露出惭愧内疚之色。
潘雨泽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两老是认识多年的老友了,而且老安的那双瘫痪的腿,似乎还和老宝有一定的联系。
“老人家,你这双腿是怎么回事?”潘雨泽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安闻言,摆了摆手,笑着说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忘记了,不提也罢。”
“老安,你忘了,我可没忘!”此时老宝突然抬起他有些内疚的脸,沉声说道:“当年若不是我太冲动,中了那些混蛋的陷阱,差点被炸崩的墙壁砸到,要不是你推开我,我可能早死了,而你却为此丢了一双腿。”
说到这里,老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哽咽了,凉亭其他老人都是轻叹一声,显然也是想起了那时候的事情。
潘雨泽瞥了老安那不能动的双腿,双眸间蓝光跳动,仿佛在查看着什么。
“老宝,这件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就不用再提了,后来任务不是也完成了吗,而且你个老家伙也是背着双腿瘫痪的我跑了五里路,也不枉我替你扛了那一下。”说到最后,老安也是笑着说道。
但凉亭里的每一个老人都笑不起来,就在此时,一道深邃沉着的声音豁然响起。
“你们没必要哭丧着脸,老爷子这双腿,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