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说。
我听到后全身打了一个寒颤。
“不可能是那两具尸体做的吧?说出来很难让人相信!”我说。
“万一他们真的没死呢?”马骝说。
“大家都是同伴,就算真的没死也不可能切断我们的绳子害我们!”曹队长说。
“难道是受诅咒了?”阿毛说,“记得我们下来的时候墙壁上那两行歪歪斜斜的文字写了什么吗?胆敢踏进来者,我将带走你的肉体。阿春当时也许被那可怕的笑声迷了魂才自己一个人跑进阵法里!”
阿毛的这一猜想竟然让我无言以对。我虽然相信科学,但自从加入考古队,踏进龙头山后,也没少发生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我发现只有阿毛的这一说法才能把我们遭遇的事情说通。真是活见鬼了。
“队长,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马骝问。
曹队长把绳子扔到地上,说:“继续往前走。”
随后曹队长拿着指北针带领大家继续前进。这时曹队长和马骝的手电筒光线明显暗淡了很多,估计是快没电了。随后马骝从背包里拿出电池换上。
我看到马骝的背包后才发现,四人中,只有我的背包里有一些干粮,那还是我自己带来的。其他人都只带了水,没带粮食。阿毛的背包里只装了刚才的那捆大麻绳和一个锤子。而曹队长的背包里装着刚才那捆登山绳和一支信号枪、几发弹药。马骝的背包里装着一盏营地灯、手电筒电池、之前用来对付血蝠的火焰喷射器的部分零件、一排一排的手枪子弹夹,我好像还看到了手雷。我心想:这人真的是打算来打仗的!
以我们这样的装备,去跟血蝠再大战一场或许没问题,但独自生存问题会很大,因为四人当中只有我有一点粮食。
我把我的顾虑告诉了曹队长。曹队长说自己的确对这次任务的危险性估计不足。之前的想法是为了方便提取各种装备才分别让不同的人背不同的物资。他以为有自己精心挑选的四十名军人就能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但随着兄弟们一个一个地牺牲,他知道自己的想法错了。这次的任务比他想象中还要危险好几倍。万一有人落单了,那人没粮食的话,很快就会饿死,如果他背着大部分人的粮食,他不会饿死,但其他人就要挨饿。曹队长表示如果我们这次能顺利跟大部队汇合,一定要所有人重新分配物资。尽量让所有人都有粮食和防御装备。
我们走了十多分钟,果然让我料中了。我们又重遇了有子弹孔的柱子。第一次走了十多分钟就遇到了,第二次走了二十多分钟,这次是三十多分钟。附近的机关估计是十多分钟变一次。
机关的变动虽然让我料中了,但我还是开心不出来。只见有子弹口的柱子上绑着一条大麻绳,麻绳一直延伸到无尽的黑暗中。
“我们真的在兜圈子了!”马骝说,“这也太玄了!我们明明是经过柱子后一直往前走,但却在柱子后面出现了。”
“阿毛,把绳子收回看看!”曹队长说。
“是!”
阿毛很快把那截麻绳拉回来了。曹队长拿起绳子看着,说,“这一头也是被利器切开!”
“就算知道它的运动规律是十多分钟变一次也没用!”阿毛说,“我们还是会绕回来。”
“这倒未必!”曹队长说,“我们已经抓到了规律。只要在机关发动前越过这个地带,也许就能回到原来的路。”
“怎么越?”阿毛问。
“我们刚才是走路的,如果现在跑步的话,也许就能在机关发动前越过这个绕圈的地带!”
“曹队长这个提议不错!”我说,“但我觉得我们要赶紧行动,刚才我们每一次走路的时候都追加十多分钟才会绕回到这里。也就是说,这个区域有可能带着我们越走越远了。再不快点,就算越过了绕圈的地带我们也许已经离大部队很远了!”
“嗯!有道理,出发吧!”曹队长说。
我们刚要动身,远处一道白光让我们都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