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向起一折一弯,这时候一卷文书过来在黑影的脑袋顶梁门上轻轻一敲随即抽走。
那黑影挨了这一下,“诶呦!”一声,身形倒是没有丝毫的晃动,腰身一拧双手轻轻一按桌案一个翻身落在了地面上。
这时候外面的阳光照射在大殿里面的这黑影的脸上,露出一副羞恼中带着玩世不恭的脸孔,正是韩齐。
韩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很随意的半坐在桌案上面,一脸懊恼的看着对面正端坐在椅子上面敲着自己手中的一卷文书的白袍文士。
这时候一边的白乌鸦开口叫了几声,韩齐在腰间一摸,手中多出几颗青色果子朝着那白乌鸦一抛。
白乌鸦振翅飞起,连啄带抓将这几颗果子一一接住,落回到架子上面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
看这一人一鸟的熟练模样,显然这一套已经不是这两个家伙第一次做了。
而那白乌鸦之前对韩齐的一举一动视若无睹的样子应该也是为了这几颗果子和韩齐一如既往的约定了。
韩齐给了白乌鸦好处,转过头来一脸不甘心的对着白袍文士开口说道:“钟先生,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这一次原本我还有几分的把握呢。”
这位司天监中宫,白袍文士正是姓钟。
白袍文士钟先生站起身来,走到韩齐身边,用手中的文书打了一下韩齐,韩齐这才满不在乎的从桌案上面抬起了屁股。
钟先生显然对韩齐这副随随意意的样子有些无奈,笑了一笑之后摇了摇头说:“你进这大殿的时候我就发现你了。”
看着韩齐一脸困惑和惊讶的样子,钟先生笑了笑,声音温和的开口说道:“你从大殿门口就攀上了房梁一路进来就是为了遮掩自己的身形吧?的确我也没有抬头观看,但是你在行动之中还是多少因为自己的动作略微遮挡住了门口的阳光照射。我这里的光影微微晃动,如何不知道你的行踪?”
韩齐听了还是一脸有些不服的样子。
“可是你怎么知道不是大殿外面的草木晃动或者是别的事物遮挡了光线?”
钟先生笑着一扬手,手中的文书直直指向大殿的外面。
“你看外面,可有一棵树木?”
韩齐听了一看,司天监这大殿前面的院子之中除了那巨大的浑仪,宽敞明亮,哪里有半株草木。
韩齐脸上微微有些发烧,自己可没少来这司天监大殿,从来未曾注意过这些事情。
钟先生继续说着:“而且正是因为你自己觉得这一次有把握,所以在下落之中你的呼吸心率都没能压制在最低的程度,这破绽在我看来就更大了。”
“这是对我,你露出这一点破绽没什么,也就是挨一文书,要是对敌如此,你纵然如同猫妖一般拥有九条性命也早已经丢的一干二净了。”
“本以为好不容易有机会能够成功这么一次,自然有些按捺不住心气了。谁让这么多年以来玩这个我从来没成功过呢。”
韩齐耸了耸肩,显然对于钟先生的告诫没怎么听进去的样子。
钟先生苦笑着皱了皱眉,扬手作势要用文书再敲一下韩齐。
“你好歹也是招摇宫的身份,能不能给我端正一些,收收你那副随随便便的样子?”
“嘿嘿,我的所作所为可是很对得住招摇宫的招摇二字啊,再者说了,我在外人面前不是挺正经的吗。”
有所准备的韩齐轻松的躲过了钟先生这一下,嘴里倒是满不在乎的应付着。
钟先生显然也是习惯了韩齐这个样子,瞪了韩齐一眼之后坐回到椅子上面。
“郓城的事情解决了?”
韩齐也拉过一把椅子坐在钟先生的对面,一边弹动着那枚代表招摇宫身份的铜钱一边回答着钟先生的问话。
“嗯,不是什么厉害妖怪,一只变异的五色鸟,倒是能够开始化作人形了,不过体内的妖气太乱,实力其实不算高,害的红河花了好几天才彻底吸纳了那妖怪的精血。”
韩齐说着话从自己衣襟中摸出尖角吊坠对着钟先生晃了晃接着说道:“我审了审那妖怪,倒是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不是从瀚海峰那边偷偷过来的。”
钟先生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瀚海峰和古道雄关作为屏障,没那么容易侵入的。倒是你这一路道瀚云都没遇到其他的事情吧?”
“没有,沿途安定的很,不过,有些太安定了。”说着话韩齐微微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