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殿下鞠躬尽瘁。”
太子似乎是漫不经心一般随意的说道:“你看昨天还很暖和,今天突然就凉下来了,你知道吗?无论什么东西都是过满则溢,过盈则亏,自然界是这样,人间也应该是这个样子。”
汪直一直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听着太子的话,一直等到气氛沉默下来依然保持低眉顺眼的样子。
太子这时候突然扬扬手说:“本宫今日的话,希望你回去好好思考其中的含义。”
汪直谦卑的下跪:“奴才告退。”
李富默默的上前:“主子,汪公公在御前这样受宠,您为何?”
太子沉吟一番:“成也萧何,败也萧何,若我现在倚重汪直,日后就会看到此人权欲膨胀的一天,现在不久已经初露端倪了吗?与其费心费力的铲除,还会给大臣们留下过河拆桥的名头,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走这步错路。”
李富不无担心地看着自家主子:“您有自己的打算,老奴自然是放心的。”
他并没有理会李富的话,吩咐他去把阿沅叫到正殿来。
午后的东宫正殿,太阳洒下决绝的光,光带像是禁闭森严的牢笼,牢牢的把她笼罩。刺眼的阳光晃的万昭睁不开眼睛,她挺直了脊背跪在堂下。
万昭冷笑道:“就这么着急着要清算?”
她手颤抖指着太子的脸,仿佛忘记了尊卑礼仪,声嘶力竭的吼道:“你装作这么宠爱我,原来就只是想骗出阿沅父母的被关押之地是不是?”
太子猛然站起来,声音不大却一字一句刺进万昭的心里:“是,我从未爱过你。”
万昭悲伤的偏过头,脖子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起:“现在,他们的藏身之地你找到了,于是就要把我一脚踢开吗?”
“你并不是爱我。”太子沉着冷静的分析道“你说过你对我一见钟情。但你只是喜欢那一刻的我,并不是全部的我,我不爱你,你可以值得更好的人。”
万昭无力地瘫软在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用米的黑发遮住了她的脸,但是藏在浓密头发之后的一双眼睛,却透过厚厚的头发看过这边来,那是带着幽怨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就要这样对我?”她的脆弱,像是强撑着不倒下却又已经摇摇欲坠的残垣断壁。
“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以为本宫真的不知道吗?”太子眯着的双眼忽然睁开,眼中光芒乍现,脸庞也显现出一种凌厉的线条:“阿沅父母路过飞龙谷,是你派人去告诉他们的吧?”
“许霖和阿沅的那夜闹剧,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阿沅小产后大出血生命垂危的时候,是谁给她送去活血的药想要置他于死地?
“在回程的路上,是谁派杀手来,见到阿沅次次下狠手,见到本宫却退避三舍?”
“回宫之后无数次的挑衅我都看在眼里的,你再说什么也是没有用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万昭惊恐的眼睛蓦地瞪圆,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