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只要让百姓舒心,就可千秋万代,永葆太平。
太子作为巡查组的组织者,受到了皇上的表扬,当天下午就被皇上叫到御书房帮助皇上处理政务。
今年由于太子组织得当,查处了许多根深蒂固的巨贪,这与往年的结论完全不同。
许多有远见的官员纷纷上书要求开恩科。
由于官员的缺失,只有两种解决办法,一是再开恩科,二是合并州县。繁华富庶之地监管需要更加细化,邻县暂管也不是长久之计。
于是皇上在多番思考之下,批准了这一年开恩科的建议。太子也深以为然。
批完奏折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皇帝揉揉昏花的双眼,以手支着头,好像是困了的样子,太子弯着腰站在一边不敢作声,生怕打扰了他。
只见皇上的手渐渐离书案边越来越近,“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落到了地上,正好掉在了太子的脚边,发出一声钝响。
他立刻弯下腰把那掉在地上的奏折捡起来,却无意中瞥见了上面的几行字。他眼睛跟一辆,贪婪地以极快的速度浏览着。
他顿时冷汗直流,本来困顿的精神突然振奋起来。
打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得知张峦夫妇二人的情况之后,他曾到刑部查看了档案,证据完整,没有丝毫破绽,证人的证供也写的有条有理,让人无隙可寻。
这份密折上书了当年那场科举案中是谁假造的证据,是谁做了伪证。
整个案子顿时迎刃而解,只要把这几个人抓到手,对他们严加拷问,不愁他们不说实话。他死死的记住了那几个人的姓名和官职,然后轻手轻脚的把奏折放回了原处。
待到皇上悠悠的醒转来,看太子任然恭恭敬敬的站在那里,他揉揉有些酸痛的额角,问道:“朕睡了多久?”
“回父皇,您大概睡了一个时辰。”
皇帝抬头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皱着眉说道:“太过儿女情长向来是大忌。一个女人而已,没必要那么伤心。朕会为你挑选更好的。大丈夫岂可为美色所累。”
许霖救走阿沅之后,在她的院子里放了一把火,把那群刺客和清欢的尸体全部焚烧殆尽,除了阿沅,许霖和得知内情的太子,没有别人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为了坐实万昭的罪状,太子宣称阿沅是被万昭害死的。
太子故作沉默,乖乖地听着皇帝的训话。
皇帝抬头看看天,对他说:“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他并没有说什么,还是一样恭敬的退下。转身的一刻,他眼睛里露出了凶狠。
一出来,等候在外面的李富就连忙迎上前来:“主子累了吧,老奴去——”
还没等他的话说完,太子就生硬的打断他的话:“替我备车,我要赶紧出宫一趟。”
“是。”李富忙不迭的吩咐下去。
夜色沉沉,太子披着大披风,马车带起一路烟尘疾驰而去。
李富小声咕哝着:“有什么事让我们去做不就好了?何必这么亲力亲为累着自己,真是的。”
突然马车壁被轻轻敲了一下:“再多嘴就回去。”
李富撇撇嘴,无奈的停止了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