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无风总是这个样子,不理会。笛衡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要气炸了。心里却依旧有些担心他的伤势。所谓父子一场,就是来还前世欠你的债吧。笛衡是个可怜的人,他总是被各种事情绞缠。在外面要被人欺负,回家以后还要被孩子折磨,明明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看着却要老很多。笛衡总会在心里想着,不如死了的好,那样就再也不用为不喜欢的事情去周旋了。静静的消散在这世间就轻松了。
“阿衡,衡哥哥……”梧娘娘看着笛衡的表情,担心的唤道。笛衡被这一声:“衡哥哥”从思绪里抽离出来,眼里的悲凉散尽,柔柔的看着梧娘娘说道:“怎么了?小梧。”梧娘娘看到他总算没事了,便委屈的说道:“刚刚手不小心被刺到了,很疼。”说着就将手伸到了他眼前。笛衡看着梧娘娘手指上的小小伤口,蹙眉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边轻轻的吹了吹,又取了个干净的帕子帮她压着伤口说道:“真不叫人放心。”梧娘娘长舒了一口气说道:“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放心,你永远有我。”笛衡想也没想便说道。心里开始不住的责备自己,万不能再有那乱七八糟的想法,他的小梧若离开了他定是会要伤心死的。要好好的活着,只为了小梧。梧娘娘听后,看着笛衡轻轻的笑了,她知道这会儿他的衡哥哥已经回来了。所谓夫妻,爱人,是这个世上最神奇的关系。两人之间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比血缘关系还要亲密。这种关系和父母不同,没有仰望,是平等的。和子女也不同,要更自在,不用事事牵扯。和朋友更是不同,多了份责任,可以感同身受,可以夜夜相拥入睡。就像此刻笛衡和梧娘娘互相关爱的模样。
这会儿笛无然也停下了哭闹,只静静的眺望着那方的白煞羽。宴席还在欢闹的继续,几个人的悲伤很快就淹没在这酒水的狂欢里。他们一杯杯的喝着美酒,好似真的就要淡忘了心中的悲伤。
骐均看着笛无风那样拼尽全力的去守护小妹妹,却还是换来这样的结果,忽然有些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想要将众人踩在脚下了,因为那些人活该。骐均看着无风,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互相坚定的眨了下眼。便知道了心中所想,两人一前一后便飞出了五重天。乘着风飞在了天地间,骐均问道:“骐均,你还好吗?”骐均笑了下说道:“我好不好无所谓,他们欺负小然就不好。”骐均问道:“说吧,要做什么,我都同你一起。”骐均说道:“刚才围观的人群里,有一些我看的不顺眼,要取他们性命。”骐均点头说道:“小事,你说哪个仙家,我去给你解决了,你就不用出面了,省得长生殿的人找你麻烦。”骐均笑着说道:“他们的灵力给我收在这里,我要用来练功。”说着就将手里的小葫芦递给了骐均。骐均接了过来说道:“明天装满了就给你送回去。”无风便将那几个取笑自己的仙人名字告诉了骐均,骐均记下了以后。无风便飞身回了五重天宴席上。
过了一会儿骐均也回来了,刚坐那就看见那边小红好似喝的很开心。正双手托腮哈哈的笑着。骐均叹了口气,看了看身边的太虚子说道:“都怪你师父!”太虚子听到这莫名其妙的话,愣住了,白眼问他说道:“我又惹着你了吗?”骐均叹了口气说道:“你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连个师母都没给我找。从小到大,就知道教我道法,练修为。现在可好,我连喜欢的女孩子都追不到。啊!”太虚子无奈的说道:“我看啊,我就是应该教教你看人的眼光,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疯丫头。”骐均怒眉瞪着太虚子说道:“不准你这样说红儿,小心我打你呀。”太虚子笑着说道:“若你真的想要追那红衣女侠,我就来帮你。怎么样?”骐均听后有些不相信,问道:“你行不行呀?”太虚子笑着点头说道:“交给我吧。”
宴会热热闹闹的举行了一天,晚上宴会结束的时候,大伙都已经玩的又累又困了。尚青自是不会留他们在这里住下的,大家便都陆续离开了五重天。长生殿人走的时候,太虚子一直暗暗的跟着,趁着几人去告别的时候,就化作了小寒的模样。走到了小红跟前说道:“红儿,咱们回家吧。”小红已经喝的醉醺醺了,欢快的走到了太虚子身边就抱住了他说道:“小寒,我们不管他们了,先走。”太虚子伸手抽去了小红的一些灵力化作了一个睡着了的小红仍在了地上以后,就瞬间就带着小红隐身飞回了野嘤魔域。
小寒几人回来就带上小红准备回家了。一路上,笛无风就带着笛无然一直跟在后面。小寒笑着说道:“小白,这丫头可是够执着的呀,竟然一直追着你。有没有很感动呀。”小白转身看着小寒说道:“你那长生殿可能拦住他们?”小寒无奈的说道:“不好拦着呀,看在笛叔的份上,他们怎么说都算是亲戚呀。而且那笛无然好像也没什么错呀。”小白说道:“那就让她在大殿里,你陪着她,不要让他去我的院子。”小寒笑着说道:“那我来帮你吧。”说完小寒就掀起了一片云彩将自己和小白罩住了,再放开时候已经化作了小白的模样,一样的发型,一样的白色长衫,一样的俊美容颜。
两个一样的白煞羽站在云彩上,一样的静静站着。身后面紧跟着的笛无风和笛无然都傻了眼,二人也分不出来谁是真的白煞羽了。到了长生殿以后,两个小白一个去了大殿后面的另一个院子里,一个去了天宫。两人举手投足都一模一样,无然根本就分不出哪个是真的。又怕他们是故意的分开迷惑她,无然气鼓鼓的往大院子的树底下一坐说道:“不管你们两个哪个是真的,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不信你们两个不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