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怎么都无法比。
眼见罗岐的脸快要凑到自己身上,初晞抬手本想将他一把推开,未料想罗岐倒先一步将她狠狠甩到了地上。
这下饶是她再想忍耐,也不能让罗岐以为自己还会忍着,嘴角一扬冷笑道:“看见的是你自己,杀了我有何用,难不成,我死了殿下就什么都忘了,如此,倒也可以。”
说着站起了身,又缓缓道:“就怕,殿下只会记得更深吧。”
闻言罗岐狠狠将桌子一脚踹翻,连带着一角砸进了炭盆里,烧得火红的炭滚到房内各处,差点烧了她的鞋。
下一瞬,眼看着他冲过来,初晞忙闪身到一旁侧了下身,也幸好她提前躲避了一瞬,罗岐一把推上她的右肩将她摁到墙上,神色阴沉莫测,低哑着嗓子冷笑道:“威胁过本殿下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就是下一个。”
瞧着他此时的样子,初晞心底莫名有一丝怜悯,罗岐才二十出头就能一人独压罗宿国众皇子,这份野心本就不太正常。
抑或许这只是他的反抗吧,他们母子二人本就只是益荒国丢出去的牺牲品,到了罗宿国根本无人会重视,受人欺压定是意料中的,能到现在的位置,若不能比旁人狠毒几分,哪里还有命。
见她半天没有言语,罗岐眯了眯狭长的眼,冷笑道:“怎么,这就没话说了。”说着瞧见初晞眼里的神情,瞬时更是暴怒,一掌将她掴到一旁,这一掌的力道简直让她脑子懵了片刻。
还未清醒过来,便听罗岐暴怒的声音,“你竟敢怜悯本殿下。”
初晞还未回答,又被他一手拽了过去,脖颈顿时被狠狠地摁住,见罗岐脸上阴沉的可怕,冷眼一瞥,瞬间身后刀子一出,反手便给了他一刀。
这一刀正好从他手上划过,罗岐看着自己手上汩汩冒出的血,脸上丝毫没有反应,逼向初晞道:“本殿下不想让你死的太痛快。”说着目光瞟到一旁的炭,寒声道:“你很怕冷对吧。”接着一阵冷笑,“这几日正是益荒国最冷的时候,本殿下倒想看看,你能硬骨头到什么时候。”
说罢将她狠狠一搡,转身将挡在身前的木椅一踢,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一边踹了门离开。
初晞微微舒了口气,俯身揉了揉方才一掌被他掴的仍有些发昏的头,沉眼瞟到地上散着已要燃尽的银碳,已晓得接下来的几天是什么光景了。
眼眸微微垂了垂,将凌乱的房内理了理,这下是连喝水的茶杯都碎的彻底,随即叹了口气,怕是连热水都没得再喝了。
这日夜,蔓荆没有再来,不知罗岐是否迁怒于她,房外的守卫又在门外加了把锁,本以为四周密闭,屋子倒会暖和一些,直到深夜初晞才体会到,闭不闭门根本毫无影响。
若是这样待下去,过不了几日,她定会发病冷死在益荒国。
自己被掳来不过三日左右,隼隐若是赶过来,能不能及时救得了她,这下初晞倒是开始怀疑了。
想着方才蔓荆还藏了半篓子的银碳,见房外已然沉静下去,初晞轻轻开了柜子,晚用不如早用,保不住准明日就被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