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田家老起身,向着陈档头躬了躬身,向着守护在石亭外,穿着百姓服饰的属下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陈档头:“来人!”
“二档头!”听到石亭内档头唤人,便有番子上去领命。
陈档头:“涂县令处置得可干净?”
番子:“回档头的话,干净利落,涂县令私通倭寇红夷,事情败露,服毒自尽而死!”
陈档头:“入夜之前,所有人都撤出当涂,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该烧的都烧了,该销毁的一件也别落下。牧凌风可不只有锦衣卫,还有虎牙!我们已经在牧凌风手上吃了不少亏!”
对付牧凌风,哪有这么容易!陈档头心道。原本还以为牧凌风只是空有一身武艺,想借红夷倭寇之手杀了他,可是万万没想到,牧凌风竟然还是个将才。冈坂一郎和彼得死在牧凌风手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牧凌风,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安插进虎贲营的番子被你一个一个除掉了,所有在虎贲营的内线都被你连根拔起。牧凌风——锦衣卫的未来之星,不简单啊。
陈档头站了起来,嘴里哈了一口气,与其说是哈了一口气,不如说是轻叹了一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何事秋风悲画扇?那日盈香阁,妾研墨来君作词,然君所作词尽是她人!
要是自由身,自己宁愿成为牧凌风府中丫鬟,侍寝左右;抑或成为牧凌风的虎贲勇士,上阵杀敌;抑或成为牧凌风的虎牙秘兵,成为牧凌风成就霸业的先锋大将!
杨峰:“大人!”
杨峰直接走进了牧凌风的营帐,“当涂县令服毒自尽,不仅仅是私通红夷和倭寇这么简单!”
牧凌风:“细细说来!”
杨峰:“大人,和我们交手的倭寇可不是一般的倭寇,而是来自扶桑的武田藩,这群倭寇都是松浦藩的领主武田信的人!”
牧凌风听了杨峰的禀告,吃了一惊,“此话当真?”
“大人请看!”杨峰知道牧凌风肯定不相信,便将从倭寇冈坂一郎身上搜出的一柄短刀拿了出来,只见短刀的刀柄处,刻有一行扶桑文字,“这行文字,写的是‘武田信家臣冈坂一郎’,而且被俘虏的倭寇,最后也都承认了自己是扶桑武田藩的武士!”
怪不得这群倭寇能够有这么强的凝聚力,在自己几轮炮火的炮击下,硬是留下将近一半的尸体才溃败!武士道精神真是可怕!
杨峰:“此外,我们似乎发现了东厂的蛛丝马迹!”
“东厂暗通倭寇红夷,此事体大,必须立即上报骆指挥使!”牧凌风听了杨峰的密报,后背一阵冰凉,东厂的胆子也太大了,魏忠贤连通敌卖国的事也敢做!
“巡抚大人那边,要不要将我们的发现也一并写进去?”杨峰小心地问道。
牧凌风:“如今朝堂险恶,我们很快就要兵发澎湖,如果现在就深陷朝堂党争,我虎贲营还经受不起党争风暴的席卷。就上报今天的战果吧!”
牧凌风:“让将士们赶紧吃饭,吃完饭都换上倭寇和红夷的衣服!”
杨峰:“大人,我们这是要?”
牧凌风:“火枪队死伤四十人,长枪队死伤二十五人!此战虽胜,但也是惨胜,虽胜尤败!不把红夷倭寇的战船留下,怎对得起死伤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