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盈袖只是个没有后台的舞姬,就算现在温言玉再宠她,可没有子嗣,终究还是会沦为后宅里一粒卑微的尘埃。我不相信她会那么狠心的用自己当母亲的权利来害沈木槿,所以下毒的究竟是谁?
郑盈袖不孕,谁受益最大?
难道是……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里闪过,就把我给吓得不轻,脸色也变得雪白一片。
怪不得……夫人不愿管我,是想要我替她顶罪吗?
“时候不早了,雪儿,你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记住,刚刚的话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还有……这里,往后还是不要来了吧。”我嘱咐道。
“可是你……”
“我不会有事儿的,”我用力的握了握雪儿的手,示以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雪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我抱着她送来的热汤,喝了一大口,一颗心却是久久的无法平静下来。
沈木槿……
当初的阴错阳差,改变了她和我,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吗……
柴房里虽然还算干净,但夜里却有些凉,第二日我昏昏沉沉的睡了一整日,醒来的时候是夜间,脑袋也有些酸胀。
我睁大了眼睛透过窗棂看向天空的那一轮明月,大约是快十五了,月亮很圆,也很亮,照进来和燃了蜡烛差不多,相府是安静的,只有风吹树叶传来的“唰唰”声。
我把自己缩成一团,但地上的冰凉让我觉得蚀骨的冷,长夜漫漫,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我感觉到自己在发抖,脑袋也烫得很,眼皮子很沉,想要睁开,却又像是压着千斤巨石一样难受。
昏沉之中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地抱着我,仿佛怕弄疼了我,动作很轻,可是他的身体很暖,暖的也很真实,还带有一种特殊的清香气息。
我冰凉的身体逐渐的暖和了起来,可却是被脑袋的疼痛折磨的神志不清,拼命的想要睁开眼睛看看他的模样,那人仿佛知道我很难受,伸手揉了揉我的太阳穴,一股清凉感便是逐渐从他手指划过的地方蔓延开来。
在我即将熟睡的时候,他好像在我的耳边叹息了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浑身一震,恍然意识到,这不是个梦!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夜里的湿气也逐渐散去,朦胧之中我睁开眼,一眼便看到温言玉站在面前,他一身华贵之气,玉树临风,正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一瞬间有些混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
他一直在这里看着我?
柴房并不是一个相国会轻易踏足的地方。难道昨夜抱着我的人……是他?
我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一颗心隐隐有些不安,可温言玉却是突然蹲了下来,朝着我伸出来了一只手。
他的手一看就是文人的手,纤细而又洁白,从我的角度,能清楚的看到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阳光正好撒在他身后头顶的后方,让他漆黑的发染了一丝金色,明明周身被阳光所笼罩着,可我的心里又莫名的觉得有些冷。
我不解其意的望着他,温言玉的脸上,又露出了那日我被押走时的表情——沉静,复杂,温和,莫名。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眼底深处好像噙着一抹笑意。
“相爷,我……”
“跟我离开。”
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温言玉已经一口打断了,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抓上了我的手腕,就势将我往上拉。
一瞬间我大惊失色,下意识的就挣扎了一下,他的触碰让我浑身紧绷,很想逃离,可温言玉见我在挣扎,颇有些意外的低头看向我。
我慌忙避开他的目光,再次抱紧了自己的膝盖。
心,越来越凉。
他突然来这里,是来接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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