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袖袖?”他连着在郑盈袖的耳边叫了好几声,可是郑盈袖却没有半分的反应。
床上躺着的女子双目紧闭,嘴唇乌黑,气息十分的微弱,整个人奄奄一息,就像是剩下了最后一口气一般。
温言玉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焦急的看向门外,又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儿,最后将目光落到了我的脸上。
一触碰到温言玉冰凉的犹如寒冰一般的眼神,我的心里也跟着一沉,似乎有一块儿地方被这尖锐刺的鲜血淋漓,伤痕累累,我怔了怔,也抬头看向他。
“相爷,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
“事情还没有查清之前,本相不会轻易说是你,”他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我看不懂的复杂,他抓着郑盈袖的手,缓缓的开了口:“我不喜欢冤枉好人,可如果真的是你,本相也不会轻易饶恕了。袖袖在我的心里,终究还是不同的。”
“是。”我默默垂下了头,心间不由得一松,他还算是没有彻底的丧失理智。肯秉公处理。
可是,郑盈袖好端端的,为什么就会突然这样了?
难道真的是因为吃了我给的蜜饯才导致的中毒吗?
“大夫来了!”
正在我想的出神的时候,门外大老远便听见一声大叫,我扭头看过去,管家刘叔和香儿正带着大夫飞快的奔了进来。
进来的三个人都是一脸的汗水,甚至连梳的纹丝不动的头发都有些乱了,大夫一见到温言玉,立即就要给他行礼,温言玉却是一把拽住了大夫,直接将他给拖到了床边。
“快给她看看!”他担忧的看向床上躺着的人,眼睛都急红了:“她到底是怎么了!”
大夫也知道事态紧急,顾不上俗礼,连忙给郑盈袖诊脉,把了脉后,他又掀开她的眼皮子,仔细的瞧了瞧,片刻的功夫,大夫叹息着摇了摇头:“这位夫人啊,她……”
“她怎么了?还请大夫您但说无妨!”明显见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温言玉有些急切的说道。
“她怕是不行了,还请您准备后事吧!”
什么?!
不光是我,一屋子的人听到了这话以后,脸色统统变了。
“怎么就不行了?”温言玉彻底的抓了狂,他腥红着眼眸,上前两步,一把握住那大夫的肩膀,近似于咆哮道:“明明刚才她还在跟我说话,怎么突然就不行了?为什么?原因呢?”
香儿也是惊得不轻,立即对那大夫央求道:“您不是名医吗?还请您救救我家夫人!她还这么年轻,您给她开药吧……只要吃了药,她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夫却是一脸的为难:“并非老夫不愿意救,而是这位夫人食用了断肠草,这断肠草乃是剧毒,而且买向上看起来,计量也有些大,老夫就算是有心,也无力啊!还请众位节哀!”
断肠草?
断肠草!
大家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齐齐的怔了怔。
这断肠草之所以被称为断肠草,那是因为食用后再无救治的可能,所以为“断肠”,我不禁有些心凉,看着躺在床上面色灰白的郑盈袖,如花的年纪,就真的这么香消玉殒了吗?
到底是谁要害她?
温言玉已经从起初的震惊之中回过了神来,他走到床边,紧紧地握住了郑盈袖的手,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我有些看不懂,大概是不舍和心痛吧,屋内的人看到这样的一幕,不禁都有些伤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扭过头,看着那大夫问道:“她还有多长时间?”
大夫当然清楚温言玉是在问什么,见此表情不禁也有些忧郁,叹了口气,说道:“今日之内,必会断气。”
什么?!
今天?
“侧夫人!”听到这话,香儿悲恸的大哭出声,她扑到床边,眼泪流了满脸,抽泣着道:“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啊!醒过来看看香儿啊!你怎么能就这么去了啊!侧夫人!侧夫人!”
香儿哭的撕心裂肺,与她惊天动地的哭声相比,一整个屋子的气氛却安静的有些诡异,沉甸甸的,沉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一股酸涩此刻从我的心间不可抑止的翻滚出来,又逐渐蔓延到全身,将我整个人给包裹着,我不明白,明明半个月前她才成亲,怎么半个月后,就要死了呢?
香儿说的没错,郑盈袖正是如花似玉的大好年纪啊。
想起郑盈袖数次救我,我就更难过了。
她是个好人,可终究还是抵不过世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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