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小领抓着阿鸢放在肩膀的手,“最近有些不太平,以工代赈的工场被砸,救济的粮店被抢,用来安抚灾民的两大法宝被毁,我心里知道是谁却又不能报复,怎么能不生气,对管家发火也只是未雨绸缪而已,现如今我与当地的地主关系僵硬,可以说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接下来就看谁的棋高一筹了。”
“真的如此严重了么?”小蛮还不曾想到事情竟能严重到不死不休的局面,问道:“怎么会这样?”
小领道:“灾民留着,粮价就跌不下来,农民囤积的粮食有限,久而久之必然会卖地买粮,地主豪绅便可以趁机兼并土地,我现在养着灾民,又有特殊的供应粮食的店铺,粮价的调控在我手里,算是将他们的计划打的一盘乱,他们自然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夫君,你.....”阿鸢看着小领的眼睛,一时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了下去。小领知道她要说什么,解释道:“我知道,若是我不去管,自然一切无碍。只是,你们便真的不愿让我管吗?”
阿鸢不说话了,轻轻地靠在小领身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小蛮最喜欢与她争风吃醋,看到她靠在了小领身上,不甘示弱地骑在了小领的一只腿上,让小领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小蛮则是厚着脸皮吃吃笑。
这时却听阿鸢悠悠地道:“奴便是经历灾荒的人,小时候四处躲避战乱,不到十岁就被卖入书阁,那时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要是那时有夫君这样的人在就好了。”
“要是那会儿有人帮你,你现在还不一定能碰上小领哥哥呢,说不定早就嫁了出去。”小蛮打击道。
小领则说道:“那也应该是我的损失,我最大的收获便是遇见了你们两个。没有了阿鸢就只能说是一般的收获了。”
小蛮一脸茫然,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阿鸢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一句什么话,小蛮便羞红着脸扑在了小领身上,一口银牙又咬又啃,阿鸢则在一旁偷笑,终于是被小领发现,按在大腿上打屁股,不堪娇羞的阿鸢,容颜仿佛要滴出水来。
窗外树影劈着枝枝叉叉,干戈寥落,夕阳落山,从窗棂一角透过一缕红光,转瞬间便也消失,或许是本来便没有留意,或许是留意了却没有珍惜,再一看时,已然是夜色。
“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小领看着眼前的中年人,正是那个管家。
管家微微欠身,恭敬地道:“您放心,我必然会保护好二位夫人,不让您有后顾之忧。”
“好,将他们送到以后先不要回来,若是能在那里扎稳根基最好,我用不了多少天便动身找你们去。”小领站好,看着马车徐徐走了,脸上越发坚定。
深夜,一辆马车出了城,一路上的关卡通通打点好了,去往的目的却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