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应对匈奴人的分散小股部队飘忽的行踪,高正给出的策略就是发动百姓,十里一烽火,一旦看见匈奴骑兵,马上就点起烽火通风报信。每一个烽火台均有百姓兵卒数十人,各个都是全副武装,面对这乌龟一般的防御能力,若是匈奴军一时间没有拿下,想走的时候,负责护卫烽火台的越骑营骑兵已经呼啸而至,紧紧咬住他们,所以每当匈奴军发现一伙百姓点起烽火台之后,他们除了撤走,别无他法。
漫长的行动烽火台一路向西移动,驱赶着深入河西的匈奴骑兵,向西而行的匈奴骑兵也越聚越多,人一多,痕迹就明显得多,负责正面迎敌的西北军就可以派出探子,逆着向东找到他们,于是西北军的骑兵便开始主动地往匈奴骑兵交战。旷野之上比试骑兵战斗力,本来是更善于齐射的匈奴骑兵占优,但奈何汉军兵力更雄厚,而且受益于可以制造的白色风雪披风,汉军的骑兵比匈奴的骑兵更加神出鬼没。面对越来越狡猾的‘猎人’,匈奴骑兵为了免于自己被大量的汉军围歼,只能选择越聚越多,意图通过集中兵力的方法,减少的汉军的优势。而这样,实际上正中汉军的计策。
当烽火线已经推过酒泉一郡的时候,匈奴人终于发现问题了,除了自己在西退的路上损失的士兵,几乎所有的骑兵都已经聚集于此处。
而随着烽火台一线越来越安静,越骑营的将士们也知道,匈奴人已经基本聚集于一处,于是他们做出了改变战局的关键一步,越过烽火台线,和西北军将士东西夹击匈奴人。
经过三天的追击,三支骑兵,接近三万匹战马聚集于这片茫茫的草原之上。西北军在西,越骑营在东,两支一身白衣的骑兵踏着薄薄的积雪,散开成一条长长的冲锋线屹立于山头,远远看去,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风雪准备向下面吹袭。
山丘之下的匈奴骑兵不停地勒着自己不安的战马,风雪逐渐增大,打在穿着兽皮衣的匈奴骑兵身上,已经薄薄地堆积成了一层,“右大都尉,现在怎么办?汉军已经站在那里半个多时辰纹丝不动了,他们人多,我们要趁早决定!”
右大都尉吹了一口热气,看着两边“并不是我不想突围,只是这汉军的模式太过诡异,明明是居高临下,既不放箭,也不冲锋,我恐他们身后还有埋伏,因此我要寻得一个正确的方向突围”
部下却不这么想“右大都尉,属下建议直接往西吧,这风雪已经越来越大了,若我们不即刻突围,晚了风雪变大,我们就想走也走不掉了”话一说完,风雪又变大了,吹得匈奴军几乎睁不开眼睛。
右大都尉见状,拔出马刀“匈奴的勇士们,随我向西冲锋!”
颤抖着吹起了号角声,八千余匈奴骑士拔出马刀发出冲锋的吼声,散漫于整条防线的长度,直接对汉军的阵营发起冲锋。
西北军的主将公孙德挺起长枪,“兄弟们!为我们在西域死去的弟兄们报仇的时候到了!”所有的西北军都已经从伍旭的口中得知了西北军全军覆没之事,如此血海深仇,在这群血性军人中引起了轩然大波,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气要找出这些匈奴人,可是这些匈奴人却是屡屡避而不战。
本来朝廷派兵协助,他们心中是不乐意的,但这一次他们不得不如此,因为如果要亲手擒杀这些匈奴人,单靠他们那一点骑兵,还不够。
匈奴骑兵的冲锋速度并不快,因为他们是想着西边追击,而偏偏眼下这里吹着的,正是强烈的西北风,风雪阻扰了匈奴军的冲锋速度。却为成为了汉军绝佳的冲锋时机。一万余汉军骑兵乘着风雪,裹着白衣从风雪中冲了出来,无情的长枪刺穿了因为风大而无法睁开的匈奴骑兵的胸膛“这一枪!是替在西北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的!”
一时间汉军所到之处均是鲜血飞溅,待第一队汉军冲锋完之后,匈奴兵正打算汉军现在在下风向,正好反冲的时候,第二队汉军已经来了,作为压阵的一队汉军却非常特别,这一队汉军全部都是手持铁索,互相连接,他们不刻意去枪挑匈奴兵显示勇猛,反而是在匈奴兵中穿插,长长的铁链将匈奴兵一个又一个无情地扫于马下。
右大都尉发现情况不对,再行纠缠不是办法,还是先逃为妙,“撤!全军想西撤退!”
可是铁链已经将大部分的匈奴骑兵绊倒,而且风雪似乎加大,座下的战马也无法前进。如此一来,草原混战终于爆发了。
越骑营的校尉拔出战刀“兄弟们,西北军的面子已经给够了,下面!就是展示我们大汉最精锐骑兵的实力的时候了,全军出击!”
无声无息,一声令下,越骑营的骑兵从山丘上冲锋而下,为了加快速度,他们扯掉了一直披在身上的斗篷,露出精干的盔甲!
战斗从午后一直战斗到黄昏,风雪不曾停息半刻,经过两万汉军的浴血奋战,此役汉军斩首三千,俘虏三千,只剩下两千匈奴兵因为风雪太大,汉军无法追击,因而才侥幸逃脱,白茫茫的雪地之上,却赫然出现一片殷红,滚烫的血液融化着白雪,无一不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惨烈。
“那么公孙将军,末将便告辞了”越骑营的任务已经完成,配合西北军如此绞杀匈奴军,足够为他们这一个越骑营带来无上的荣光。
得到越骑营的协助的公孙将军也不吝赞美“这一次西北军能与越骑营合作,真的是西北军的荣幸,希望有机会能与你们再次合作”公孙德拱手一礼说道。
“能与西北军合作,也是我们的荣幸!告辞!”校尉勒转马头,用枪挑起一件披风,挂在肩上,举枪大吼“越骑营!回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