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念道:“既然可攀,说不准也可下。”已打定主意,第二日便试着能不能下去。
这天夜里,明月当空,月色幽幽地洒了进洞来,正照在二人身上,萧念雪又忆起当日与桔栀饮酒之乐,便与桔栀说起,桔栀听了,心中也说不出的甜蜜。
“那日,你说的,酒入愁肠,又化作相思泪是何意?”萧念雪忽地想到那日桔栀喝酒喝到流泪的样子,便问道。
“我,我呀,想到了我哥哥,”望着洞外如水的月色,桔栀低眉说道:“我哥哥在几年前,抓壮丁被拉去充军,此刻也未归来,不知他好与不好。”
“那你更要好好活着,”萧念雪突然一笑,说道:“你哥哥若是在边疆,想是也希望你能天天开心。”
这一笑,让桔栀心中泛起涟漪,只觉得这抹笑帅气中又充斥着天真无邪,自己千丝万缕的烦恼,都被这抹笑带走,与风儿远去了。
她回应了萧念雪一抹笑,应道:“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等我哥哥归来之日。”
萧念雪一把习惯性的将桔栀拥在怀中,如这些天的许多次一般,拥在怀中已成了习惯。
而桔栀也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怀里,一双小手搭在他脖上的锁骨处,头倚着萧念雪并不宽大的肩膀。
并不宽大,却总在桔栀绝望时给予她希望的肩膀。
洞外,一轮硕大的满月自两座山峰间隐约浮现,如水似银的月光将山周边的山、林、水泼泻得银光闪烁。而远处的山峰则被裹在轻纱似的月色中,勾勒出其绝美的形胜,朦胧迷离,隐约天宫。
………………
翌日,萧念雪早早地就睡醒,见怀的桔栀依然熟睡,右手食指化作勾状,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尖,起身往那小洞外探出头去。
熟睡中的桔栀身子随意摆出的姿势,让萧念雪心中泛起涟漪,那小巧玲珑的眼睛,口鼻,都让他心生怜惜,不忍得再多碰她一下。
此时,天空已泛起一道鱼肚白,正是破晓时分,外边有鹧鸪在山间叫着,悠扬婉转,不绝如缕,在这寂静的山林间格外动听。
清晨的露水也多,萧念雪刚将身子全伸出去,衣袖已被打湿,有枝叶被他身子不小心挂到,微微弹起时的露珠滴在他嘴角,清凉甘甜,无比可口。
这是他许久未曾触到的清水,打在嘴角上,此刻只觉神清气爽,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
身子全部探出洞后,便按照那本《留情剑法》一书中的轻功篇施展起来,这轻功实在精妙绝伦,萧念雪只练习一周,在这陡峭的山崖行走,虽不说如履平地,但缓缓走来,倒也没什么难处。加之这一周不仅是练轻功,无聊之际也练了内功篇,对身体也有说不出的受用,使得轻功愈发淋漓尽致。
他却不知,轻功如此随心所欲,正是无聊时以内功辅助,冲击各处穴道,使得他如有神助,进步神速。不多时,这几十步的峭壁,已走了大半,眼瞧脚下据地面愈来愈近,萧念雪心中不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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