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似乎怕我不听,细心解释道:“妡儿,你该明白的,暂且不论傅玲是何心思,她皇后处心积虑在这个时候将傅玲将画给秦嬅之事捅出来,为的就是离间你与安王之间的关系,你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我点点头,自打知道了董季原的事情后,对皇后一切言行,我还是会多个心眼。
所以她那天那些话揣着什么目的,我多少是想过的。
姐姐又道:“妡儿,其实早在几个月前我就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之所以一直忍着没告诉是不想给你增添无端的伤害。”
说到这儿姐姐深吸一口气:“没错,当初那幅画的确是傅玲提供的,但却并非是九皇叔所给,是她、是傅玲她自己趁九皇叔不备偷了出来给的太子妃。”
“姐姐!”
此事我从不曾听过,玉郎更是提都没有提过,姐姐又如何得知?
知我狐惑非常,姐姐便道:“妡儿,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在找九皇叔,甚至于因为找不到他而迁怒于落青云和映容、映雪,可是姐姐要对你说,你错了,你真的错了。”
“姐姐!”
姐姐横手阻了我的话:“妡儿,之前我并不知晓,如今想来一切都通了。妡儿,对不起你的不是九皇叔,而是傅玲,是傅玲处心积虑要害你,你明白吗?”
傅玲处心积虑要害我还用得着想吗?
当年的画、那日的画,甚至于皇帝后来性情转变大约都与她难逃干系吧?
她恨我我明白,她要害我我也明白,可是他呢?我是如此的仰赖他,信任他,他又对我做了什么?
我掩掩泪珠,努力挤出淡然的容颜:“姐姐,我何曾不明白?可我与傅玲并无矛盾,更无往来,如果没有他,傅玲又怎会对我如此了解?姐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想我怀着孩子时还备受心伤,可是事已至此,我也认了,姐姐不需要拿这些话哄我。”
“傻丫头,姐姐真没有哄你,这一次你的的确确是冤枉九皇叔了。他没有负你,更没有出卖你,而只是没有算到人心险恶至此,才至使你吃了大亏。”
姐姐一面无奈为我拭泪,一面瞧了四周一眼,而后神秘地从袖口中划开一道口子,从里取出一封信来递与我道:“你看看吧!”
我原先不解,但一瞧那信上笔迹便已明白那是安王手迹。瞧见它本是万分激动的,可联想近日之事又迟迟不想打开,终是姐姐见我犹豫不决自行开启展开给我,我这才贪恋似的默读起来:
“梓侨,吾妹阿蓝恢复在望,不日便可痊愈返京。
京中之事吾已尽知,本欲提前归返,岂料归途不顺,道中闻听燕国太子复位,故友逸被囚入狱,是以不得不折道北上一探究竟。
然甚念吾妻,不得及时归返,又恐傅氏狠毒再行毒害,故此托请尔夫妇多加照拂。
吾妻性倔,又不解实情,恐因傅氏而萌生悲念,至于心伤神伤。今闻其身怀有孕,然却身虚体弱难于养胎,落卿、映容、映雪又不得亲近劝慰,万望尔夫妻能勤勉劝之,保其母子安好,勿使吾妻多遭伤戮。至于旁人,待吾回京自会亲自处理。
……”
“可看清楚了?”卒读完毕,姐姐便从我手中将信件拿走放入火盆中付之一炬:“妡儿,这样的信你姐夫手中还有很多,若不是真心在乎你,至于吗?”
“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他那段时间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会提到蓝侧妃?啊?前些天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瞒着我,落青云是这样,映容、映雪也是这样,甚至于连你和姐夫也是一样,难道你们不知越是这样我就会越难过吗?”
看完这封信哪里还能有怨愤,他时时事事都在为我考虑,叫我还能有什么理由去怪他?
“妡儿,不是我们不肯告诉你,而是事情的确始料未及。”姐姐重重一叹,扶我坐回位置后慢慢回忆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
“三个月前蓝侧妃突发奇症,名医、大夫不知请了多少都没用,最后还是九皇叔将封于华带来才查出问题的根源。原来她并非是什么急症,而是被人下了奇毒。”
“下毒?蓝侧妃!”那样一个与世无争之人,谁会去对她下毒?
“没错,当时你姐夫与我都很意外,可事实就是如此。蓝侧妃本就体寒,下毒人还给她下了天下奇寒之毒,二寒相遇,即便是医术出神入化的封于华也没办法。”
“后来呢?”
“后来封于华说或许可以去找玥仙前辈一试,如果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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