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望无际的苍茫中,冷中凝犹如在云中漫步,在摸索中逐渐壮胆,原来!完全没有任何障碍阻挡行为,而所谓的行为又没有任何对象。
这就是虚无空间,无论你怎么动作,都好似身在原地。
难道自己真的死了,冷中凝扪心自问。在这虚无空间呆长了,会使人慢慢绝望,没有任何姿色滋润双眼,因此十分渴望人间的种种迹象,脑海也被渲染的空空荡荡,让人不觉奢望世界原本平淡的生活。
清新的风景,能够在草坪上奔跑,在树下乘凉,在月下仰望,是多么奢侈的事情。鼻尖的花香,鞋子上沾染了野外淡淡的土黄。阳光,沙滩,海浪;落叶,春生,薄霜,还有她脚下的一如既往——
人在绝境的时候总是那么虔诚的奢望平常,为何只有经历了痛苦才知道平淡的福康。为何不多想想,安静的享受每日清淡的时光。
想到玉慈彩,冷中凝就一阵锥心,她!如今怎么样?而自己被那古尸附身,仿佛经过了遥远的旅程。
而这!又是哪儿?那古尸呢?因何把我丢在这里?这一切疑问只能由他自己一一寻求答案。
这种思念的距离无单位衡量。
只有两头人在一点默契的合伤,
将痛苦漫长。
然后两颗心顺着那条路奔向对方,
然而那路过的风景、路过的人、会不会借走你的流浪
尘埃落定在华发间
只怕此生彼此都拖住残忍不放
浪费了最美的时光
而我们
也许今生只适合惆怅
也相信
我们终有一天会像
当初一样
碰撞——
这是冷中凝在魔清心身体里沉睡时的梦中行诗,那时他只担心玉慈彩,无论自身死活,好歹还能看着她沉睡的模样,依旧那么的美丽动人,像迷失梦中的少女,像白雪公主。
而如今却连继续思念的资格都快没有了,唯有活着。他想到这心神一震,抖擞精神,暗自运力,在饥疲交加的状态下向前继续走着。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就像一只蚂蚁点缀在巨大的白纸上。他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了多远,只觉浑身酸痛,主要是心灵巨疲。如果在陆地上,无论千山万水,一马平川。
好歹还能看看风景,在小河边洗洗脸,甚至饿了采两个野果充饥,累了在草丛中躺一会。好歹是陆地,在这无能为力的虚空,再强大的人也难免空虚绝望,他终于在极度疲惫中晕了过去。
时间匆匆流过,在这虚无空间是没有白昼之分的永恒苍白体,不知天高地厚,不识界外何样。仿佛过了一个小时,又好似一天,一年,甚至千年!
他在这种状态下冥睡,睡称梦眠与心眠,冷中凝却恰巧在这两者之间。紧闭着双眼,微微能感知外界的无限虚无的存在,又能在梦中虚无幻化。
空!空虚做梦,梦也是空,为何称梦!!!
突然!杂念如同飞沙走石迎面扑来,他指间一弹默念道。
“空!”
只见那将要拍打在身上的沙石从半空中悄然无息的坠落,仿佛撞在了柔软的天屏中,停止不前。
是爱是恨,是对人间的种种依恋。杂念是衣食住行的繁琐,是红尘爱恨的沼泽。是种种尘埃的惹,迷人又清澈。何不一身华裳在世俗中做孤独的主人,将一切割舍。
突然一片花叶缠绵着漩涡将他包围,能嗅到丝丝芬芳和清晰的晨光。那漩涡却不断壮大,像龙卷风一样从他的周围像天空无限蔓延。仿佛要将他捎走,却见他在绚烂的花叶中纹丝不动。
放弃?难道就这样做一个毫无悬念的为人,钢铁的身躯,冷酷的思绪。忘记四季,不痛不痒,不悲不喜。
“无情?试试?”
冷中凝个人内心念叨着,打坐虚空,将脑海中的煞白折叠,心存一片虚无,盘腿坐在虚无中,闭着双眼冥想,心无杂念。顿然不觉疲劳,不知饥饿,精神饱满。
渐渐淡忘喜怒哀乐,爱恨情仇。虚无空间仿佛考试一样不停的闪过题面,冰天雪地,火山之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等等,一幅幅画面匆匆而过,像是考验,稍有差池就会万劫不复。
在虚无中有一些细微的念想正在偷偷不断的汇聚融合,冷中凝一个分心,却陷入其中杂念陡生。他睁开双眼仔细打量,那细微的念想逐渐汇聚成了一张模糊的画面。
“月虹!“玉慈彩”。”
冷中凝看清画面,一阵锥心刺骨,手捂着胸口。这薄积厚发的痛在这一刻突然如火山一样尽情喷涌,如海啸一般疯狂翻腾,摧毁着、咆哮着。虚无空间开始晃动,颤抖的厉害,似地震一样随时可能破碎崩塌。
摇摇欲坠之下,冷中凝迅速调整心态,赶快双手合十。随即像关电视一样关了那副画面,默念莫念。
那副欲崩溃的画面很快回放,捡起剥落的碎片,稳稳的还原。他继续在虚无中禅重,只感觉身在一片土壤中,像一粒种子伴着细雨生根发芽,茁壮成长,迅速成了参天大树,树上开出灿烂的奇葩,又很快的凋落,结出晶莹剔透的异果。
“空虚”
他指尖一弹,轻轻的念道,只见那副画面烟消云散。又接连出现很多异常的幻想,都在冷中凝的弹指中破灭,只见他双手挥动着捕捉虚无的力量,虚无的形状。指尖漏风,风是万物生动,风是缠绵在空中的实在,一抹如烟在飘浮中慢慢立体成像,模糊中又清晰,清晰中又模糊。
冷中凝突然挥动双手左右着缠绵的风面,用力一拨。竟然出现了一道裂缝,他顿时欣喜若狂。可是不能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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