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干嘛?”
小宫主一言不发,推开右屋门而入,周星星无暇打量正房内的摆设,遂尾随小宫主进入里屋,但闻到一股幽香入鼻来,看到屋内有床塌,方知此乃小宫主的闺房!正想转身离开,坐在床沿边上的小宫主似笑非笑道:“师哥在七月七之夜胆大妄为,而今怎的畏畏缩缩!”
周星星不明其意,不解道:“师妹意欲何为?闺房乃少女圣洁之地,怎可轻易让男子进入?”
小宫主俊脸一板,嗔怒道:“师哥明白此理就好,相比被男子玷污圣洁之身与夺走初吻,你觉得孰轻孰重?”
周星星挠着后脑壳言语道:“师妹,不是说不提此事了么?怎的还念念不忘?”
小宫主杏眼怒盯周星星,直教周星星垂首看脚底之后,方言语道:“外边人多耳杂,自然不方便向你问罪,不然你有何其幸入得了我闺房!”
周星星皱眉苦脸道:“师妹,那一夜只是一场误会,权且当没发生过就好,老话说得好,记忆乃是痛苦的根源,忘却方能笑口常开!”
小宫主冷笑道:“师哥倒说得轻巧,换成其他女子,恐怕不是悬梁自尽,便是逼你娶她,不难看出,师哥只因垂涎于我,故而有意为之,好将生米做成熟饭,是也不是?”
周星星频频摆手,辩解道:“师妹,不是这样的!正所谓窈窈淑女,君子好逑,师妹乃女中之凤,师哥我喜欢你再也正常不过,但还不至于油生非份之想。师哥虽然非正经人士,但还有些良知,不至于做出毁掉师妹前程之事。师哥虽胆大妄为,但不敢做出有辱师门之事!”
小宫主皱眉问道:“既然如此,当夜在汉白玉殿内,师哥为何要背我出殿,却不与那老贼相斗?”
周星星有理有据地回答道:“只因师哥与老淫贼正面交锋毫无取胜的机会,在此情形之下,只能顺从于他,好择机对他下黑手,事实证明,师哥背师妹出殿乃英明之举。若当时师哥血气方刚,逞强与老淫贼相斗,先不说取不取得胜,便依那老淫贼的德性,只需用狗爪钳住前来投怀送抱的玉女之颈,师哥我就得乖乘就范,其后果不言自明!”
小宫主不依不饶地为难道:“翠竹林中,师哥击败老贼后,为何不直接用水淋醒我,却做出趁人之危的举动?”
周星星叹气道:“师妹有所不知,当时你春光外泄,若是就这般淋你,你醒来之后,看到自己一副失身的模样,不免一头撞竹而死,抑或怒杀我!这不是师哥所愿意看到的结果,于是我便帮你穿回衣裳,哪知……哎,不堪回首,不提也罢!”
小宫主咬牙说道:“观师哥表情,好似得了便宜还卖乖,但你可知我的感受!天可怜见,想我段情一世冰清玉洁,十五岁便修得驻颜不老之身,守身如玉至今已有千载,却稀里糊涂惨遭你蹂躏,可恨的是我却无法体会到受辱的滋味,好从中生出将师哥千刀万剐的仇恨,你倒给我说说看,此乃是否为做人的悲哀?”
周星星好言好语相劝道:“师妹千万莫要想岔了,修炼之人最忌讳穿牛角尖,盖因如此容易走火入魔!望师妹慎之,再慎之!”
小宫主口气一软,幽怨道:“那师哥教我了却此心病之法!”
周星星正色道:“罪魁祸首乃拈花仙人这个老淫贼,实不相瞒,师哥今日前来天仙宫,便是想请十七娘下山,明日一起前往快活林,将快活教一网打尽,但十七娘既然有了身孕,只好作罢。虽然如此,但请师妹放心,单凭我师徒与金刚,也可拿下快活教,替师妹出这口恶气,如若师妹还不解气,师哥甘愿负荆请罪,但凭师妹处置!”
小宫主摇头道:“就算师哥不去找快活教的麻烦,我也要我爹去找老贼的晦气,就算师哥在我面前自刎,也难解我心头之结,都是治标不治本之法,不提也罢。师妹倒是想出一个法子来,就看师哥依不依,想来师哥必定乐意之极,师妹我倒是多虑了。”
周星星不知小宫主要如何折磨他,心中未免七上八下,慌恐不安地问道:“不知是何法子可解师妹心头之恨,不妨说来听听,师哥尽力而为。”
小宫主且宽衣解带且低声言语道:“当夜师哥如何对我,今日便照做,好教师妹体会其中受辱滋味,铭记这份真实的愤恨于心,不枉被你轻薄一场!师妹有言在先,别得寸进尺,否则,罢了,还是不吓你为好,免得你又畏手畏脚……”
周星星无法听尽小宫主之言,只因他已然如坠云海中,不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