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战斗。
我看了十几年,眼馋了十几年。如今这份不可能的念想即将成真,却又忐忑起来了。和我当初大婚前的心态差不多,期待、紧张,幸福……
希望这不会像我的大婚一样,是个悲剧。唉!
翌日,我们天刚破晓就驾马离开皇城脚下,直奔赤松村。不曾想数天后,赶到时面谈已经过了一天,浮游岛早一步到了。我对这个神奇的岛很是好奇,将马儿寄养后就同高渐离一起去了浅海。
今天赤水村的渔家就只凭着渡人都赚得盆满钵满。
拥挤的人群中,那些下船的几乎全都是一脸的失望。有个生得俏丽的女子拧着脸从我身边走过,她咬碎了银牙的恨声传来,却是泼辣的话:“什么奇人异士?派个五岁的女娃娃在那里面谈,是有病吧?”
“可不?这也太草率了!五岁的娃娃晓得啥?知道人情世故、世间冷暖?晓得大家心里的愿求是个什么?只怕那娃娃连自个儿在想什么都捋不清楚。居然还叫隔壁的朱大娘给上岛去了!她家不就是有个傻儿子吗?有我家惨?”
有人接过女子的话,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声音。
紧接着,女子啐了一口:“呸!我看,那就是江湖上的大骗子骗人去倾家荡产的。说不定那岛还是造的一艘大船,装上点泥土石头,再放任其在海上漂泊生长,再用来骗人。说不定,那就是消失的海贼们干的!”
“哼!依我看那,就是这样!不然,哪里能说让一个小岛浮到哪,小岛就浮到哪的?准是暗中有人在划船!啧啧,就让朱大娘去得个人财两空!最好,连她家的傻儿子都没了。”妇人阴狠诅咒的声音还在传过来。
人太挤,她们似乎被卡在我们身后的不远处。任凭这么挤,两人说话却没有遮拦的很。
女子“珂珂”笑了一阵,又道:“儿子傻,娘也傻。加上那没用的爹,一家人都是废物。有点钱又怎么样?还不是没人去她家的民居客栈住店?还妄想花钱消灾?抱错佛脚连哭的机会都没有。哎呀!是谁打我?!”
笑得正欢的女子忽然一声尖叫,我挑眉转过头,将手中的小石子扔地上。
随后,那个与她同行的妇人紧张道:“哎哟!我的天诶,这额头上怎么肿了个包啊,还划破了皮,这下只怕这张俏脸蛋要遭殃喽!快快快,跟着婶儿我去找个郎中给包扎包扎。”
虽是担心的话,说出来的语气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我不由得挑了挑眉,果然人以群分。
“啊!是那个想死的打老娘?!”是那个妇人的怒吼。她这一出声,周围听见两人对话的人全都笑起来,两人见此阵仗,立刻抱头鼠窜。
我勾着唇瓣转头去看高渐离,见他正在拍手,显然是刚扔完石头的模样。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也偏头看过来,我们相视一笑,深藏功与名。
一转眼,已经到了渡口,这里早已人山人海,几十条小船来回穿梭,不断接送着前去面谈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