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怎么现在才到?”海棠向朱瞻基看去,见朱瞻基还未将酒饮下,顿时松了口气,走到大殿中央赶忙说道:“父皇,儿臣来迟,请父皇恕罪。方才儿臣料理赵王妃膳食,见到了戴太医,戴太医嘱咐儿臣定要将皇太孙杯中之酒换成素酒。戴太医前几日为皇太孙切脉,言皇太孙近日肝郁血虚,最忌烈酒,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张若兰说道:“幸得戴太医提醒,瞻基这几日身子微恙,正用着药,确是不能饮烈酒的”。如愿笑笑说道:“皇太孙乃是我大明基业之根本,皇太孙的身体定当仔细着才好,父皇,还是给皇太孙换上一杯素酒吧。”朱棣点点头,“既如此,马煜,去给瞻基换一杯素酒来。”
马煜依命为朱瞻基换上了素酒,一旁的静娈见此情势赶忙说道:“父皇,皇太孙的烈酒不如赏给汉王世子,汉王世子千里迢迢从乐安行至京师为小郡王庆贺满月之喜,担得起皇太孙的酒。”海棠赶忙说道:“使不得。太孙不喝的酒,给了汉王世子恐怕失礼,还是父皇亲自赐酒更妙。”静娈反驳道:“如何使不得?皇太孙如此便不大气了,如今朝中皆言太子与汉王不和,皇太孙若连这一杯酒都舍不得给汉王世子,岂不落人话柄?皇太孙为太子嫡长子,世子为汉王嫡长子,若皇太孙今日,亲自起身将那烈酒赠与汉王世子,便破了皇子不和之言,岂不更妙?”朱棣说道:“是啊,皇子皇孙们便当兄友弟恭、和睦相处才是。瞻壑,你父王在乐安可好?”朱瞻壑赶忙起身,“回皇爷爷,父王他还好,只是在乐安甚是想念皇爷爷。”朱棣说道:“让他好生镇守乐安,皇爷爷盼着他平安。”朱瞻壑应道:“是,皇爷爷。”静娈看到此处赶忙又说道:“皇太孙,皇亲国戚、肱骨之臣可都在等着开宴呢。”朱瞻基起身,行至朱瞻壑身前,将酒置于朱瞻壑手中,朱瞻壑接过酒,“臣弟写过皇兄。”朱瞻基说道:“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瞻基说完这话便回了原位,朱棣笑着端起杯盏,“来,咱们举杯同贺。”朱瞻壑将朱瞻基的酒一饮而尽,静娈见此情景露出了一丝阴笑。过了一会,只见朱瞻壑捂着肚子喊道:“皇爷爷......皇爷爷......这酒中有毒......皇爷爷救我。”朱棣见此情景大喊一声:“戴原礼,快传戴原礼。”说完,朱棣冲到朱瞻壑身前,扶过朱瞻壑,“瞻壑,皇爷爷在这呢,你坚持住,皇爷爷已叫戴原礼来救你了。”华盖殿上的所有人都惊住了,纷纷围过来看。戴原礼为朱棣贴身御医,朱棣在华盖殿设宴,戴原礼就在华盖殿外候着,听见朱棣喊自己的名字,便冲进殿来,戴原礼拉过朱瞻壑的手腕赶快切脉,又拿过方才朱瞻壑饮过的酒闻了闻,摇摇头说道:“陛下,汉王世子方才饮下的酒中放了大量的砒霜,世子他已无了脉象了,恕臣无能。”朱棣听过此话,将手放在瞻壑的鼻孔处,那朱瞻壑已没了气息,朱棣抱过朱瞻壑哭喊着:“瞻壑......瞻壑......朕的孙儿......”
突然,朱棣放下瞻壑,走到静娈面前,一把抓起静娈的衣领,“是不是你要害瞻壑?方才是你偏偏要把这毒酒给瞻壑的。”静娈颤抖着,“父皇,儿臣冤枉,父皇细想,若不是汉王世子喝了这毒酒,皇太孙岂不丢了性命?”朱棣突然从悲伤与愤怒中清醒过来,大喊道:“什么人下的毒?锦衣卫,查出何人害死朕的孙儿,朕要剐了他。”静娈得意地笑了。
朱瞻壑中毒身亡,朱瞻坦悲痛万分,正要辞别朱棣回乐安之时,突然马煜来到朱瞻坦暂居的宫殿,“恭喜瞻坦皇孙,汉王世子已殁,已被谥封为懿庄世子。陛下方才又下旨,封瞻坦皇孙为汉王世子了。”朱瞻坦赶忙说道:“谢马公公告知,劳烦马公公带我到皇爷爷那里谢恩。”马煜笑笑说道:“世子,懿庄世子殁于砒霜,陛下恐世子也遭奸人陷害,已派众人把守殿外,请世子在此切勿随乱走动。”朱瞻坦惊怒万分,“马公公这是何意?瞻坦已痛失长兄,难道还要将我软禁在此?”马煜说道“世子误会了,陛下已命锦衣卫巡查,定能找出真凶,为懿庄世子报仇。马煜告退。”马煜说完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