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武就这么躺在寒玉床上,丝丝寒气渗透到体内,冰冷刺骨。雨滴汇集成溪流从头顶洞口流下来,打在青武身上,青武浑然不觉的望着流下的雨水,怔怔的发呆!
师傅、师兄,一切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师傅的教诲是假的;师兄的情谊是假的;所有人都是假的;我还活着,证明住持失败了,是谁救了我吗?脑海有太多的疑问,心中更多的是悲伤…
空了何时空,心念有种种
忘了何时忘,佛也念众生
“佛,真的会念众生么……众生因何生?到了一场空!缘起因何起,皆是空欢喜……”
青武就这么一直发着呆,嘴里念叨着日里所颂。雨下了很久,终于,阳光也照了进来;青武目中渐渐出现了神采,似有所悟。
青武缓缓起来,由于长时间未曾活动,身上发出“格吧格吧”的脆响。转过头,这才发现身边的棍杖。心道:“看来真的是有人救了我,还留下护身棍杖。”
拿起棍杖,在手上舞动两下,感觉颇为顺手,甚至有种棍杖在欢呼的错觉。仔细观察下,棍杖流线不匀却有一定规律,顶端有一条青丝在缓缓蠕动,青丝的一头似拴着一只飞鸟,虽不清晰,却意外的好看。青武想了想,对着棍杖道:“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等了许久也没有回应,青武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还是我来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兵者,诡道也。你就叫“诡舞”好了,青武之兵,诡舞也!也好时常提醒我,世间的诡诈……”
青武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体,纵身一跃从头顶洞口飞出。太阳下,青牛寺一片狼藉,寺院以后院为中心已然成为一个巨型浅坑,佛像凌乱倾斜,屋舍面目全非!
青武环顾四周,轻轻叹了口气,走向大自在佛像。
“师傅说我能活着被师兄抱回来,是因为有大自在佛指引,我自幼礼拜,今日当最后一拜,他日,唯尊自心。因为我明白了,求人不如求己,我在寒玉床上、在药鼎无时无刻不祈祷佛祖拯救,结果却差强人意,也罢,从此,我只会靠自己!”说罢,双手合十,深深一拜。
微风吹过,掀起青武的头发,稚嫩的脸庞,早已多了一抹坚毅,转身离去时,长发披肩心已远。只是无人看见自在佛像座下黑虎眼中红芒一闪,一缕紫雾飞出,向着青武远去的方向飘去。
青牛山一如从前,植被葱郁,鸟兽满山,不禁让青武想起华洛,自从被住持囚禁起来,在也没见过小鸟,不知道他伤好了没,有没有逃出去。
想到此处,青武不禁有些伤感,华洛被他带上山,如今却生死不知,甩了甩头,将诡舞杖插在地上,徒手扒掉一块树皮,在树干上写下“青武之袭风,华洛永驻于此间!”更是盘膝坐下,为华洛超度了一番,这才起身,继续向山下走去。
夜色降临,黑暗笼罩整个青牛山,夜间虫兽活动的不多,却多为凶残之兽。青武并未停歇,一心只想离开,一路下来,杀死三只青狼和一只覆水娲,终于在破晓之前走出了青牛山。
东方天空渐渐露出一丝微光,青武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撇了撇嘴,紧了紧背在背后的诡舞,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虽说自己对佛门变得不怎么感冒,但从小就修行佛法让青武对于食肉仍感介怀,就连打死的青狼和覆水娲也是迫不得已才痛下杀手。
好在一路上也有不少野果可以充饥,由于没有衣裳,青武更是把一颗浆果树折下一枝抗在肩上边走边吃,远远看去,颇像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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