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过,走到另一侧,我才发现那个人的头部受了重伤,如今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接下去,沿着车顶一路检查过去,我发现躺在车顶上的所有人早就已经死去了。
在我检查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头上开始传来了微弱的呻吟声,看来是另一个人醒了过来。抬头找到醒过来的那个人,我走到了他的身下。
“你醒了吗?”我开口问道,接着提醒他,“别乱动。”
“泰托林?”吊在空中的那个人还有些不清醒,他下意识地问道,“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被吊在空中?”
“我也不知道。”这时候,我已经听出这个声音是谁了,“太好了,普辛,你还活着。别乱动,我的手受伤了,你看看能不能自己跳下来。”接着过了一会,普辛就跟我之前一样躺在了车顶上。
“嘶——我的腿好像断了。”普辛倒吸了一口凉气。
“万幸吧,只是腿断了而已。”
“话说,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普辛又一次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我也才刚刚醒过来不久,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口气显得非常茫然。
普辛看了看四周,然后问道,“车上还有其他的活人吗?”
叹了口气,我把刚刚在车上调查到的情况告诉了普辛。
“得想办法把所有人都放下来。”普辛的眉头皱了起来,“嘶——真疼,如果让他们这样继续吊着的话,恐怕没死的也要死了。”
“就靠我们两个吗?”我看了眼自己的右手。
“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吗?”普辛冲我摊了摊手,“只能靠我们两个伤员了。”
接下来,我们两个开始慢慢地把所有人都从座位上放了下来。在这个过程中,又有两个人醒了过来,到最后就是四个人在进行这项工作了。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大部分人都被安全带保护着,不过最后包括已经醒来的我们四个,整辆车中最后活下来的只有六个人。其他人早就已经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抬着两个昏迷的人慢慢地从车里挪了出来,来到外面之后,我们才惊讶地发现。不止是我们所乘坐的那辆车,还有其它不少车同样横七竖八地躺在地面上。一些幸存者正在从车里爬出来,而那些比我们更早出来的那些幸存者,他们都在看着我们身后息城的方向指指点点。顺着他们的视线转过头,我看到了一副惊人的景象。
“那是什么?”
看到我的动作,跟我一起出来的那三个人同时转头。接着我的耳边响起了跟我一样的惊讶,“城里发生了什么?”
没有错,就在我们所生活的息城当中,凭空出现了一根巨大的烟尘柱。柱子里面那些浓厚的烟尘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边翻腾一边上升,在柱子的顶端同样还有一个同样是由烟尘所组成的盖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个“盖子”的覆盖范围也在迅速膨胀。再给一段时间的话,或许那个“盖子”能够一直蔓延到我的脑袋顶上。
“城里肯定出事了。”我的耳边响起了几个声音,“难道说是卡兹兰人发动的攻击?”“听说我们前几天才刚刚袭击了卡兹兰共和国的本土,这会不会是他们的报复?”
看了几眼之后,我反应了过来,然后冲着周围的人喊道:“先别看了,城里的事并不是我们现在能够管的了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车里的幸存者先救出来再说。”
听到我的喊话之后,周围那些注意力还放在烟尘柱上的那些人也回过神来。接着,所有人把受伤的人集中在了一起之后,那些还能活动的人则重新返回了车子寻找新的幸存者。
幸运的是,幸存者当中居然有几个医生。在他们的治疗下,我那脱臼的右手三下两下就被接上了。虽然还有一些胀痛,但是只要不用力就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普辛的情况就不怎么好了,似乎是左脚粉碎性骨折,只能先临时处理一下,然后再送到医疗站进行救治了。
休息了一会,见到自己的右手并没有什么大碍,于是我也站起来加入了搜寻幸存者的行列。在接下去的几个小时中,我们几乎把所有车子都搜寻了一遍。在这段时间当中,也陆陆续续有一些幸存者自己从车里爬了出来。受伤严重的立刻就被我们送到了伤员集中的地方,而那些没什么大碍的人则在了解了情况之后,也加入了搜寻队伍。
我们这些位于队伍前列的车辆倒还好,最严重的也就是像我乘坐的那辆车一样头上脚下地摔在地上,而那些队伍后方的车辆就完全不一样了,从外观上来看我根本就不知道它们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很多车子都扭曲地不成样子,看上去就像是一团废弃的金属,有些车子甚至就只剩下了一半,还有的车子似乎是被大火烧过了,只剩下了一个焦黑的骨架。
这些严重损坏的车子根本就不在我们的搜索范围之内,但是有几个好奇的人还是忍不住进去看了一眼。不过没多久那几个人就一边吐着一边仓皇地逃了出来。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了他们做为例子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钻进那些车子里去了。
搜寻幸存者的行动一直维持到了傍晚。不过,即使用了这么久的时间,但实际上我们并没有找到多少幸存者。直到最后集合的时候,包括伤员在内可能也不超过千人。看了看那些在地上或躺或坐的伤员,还有远处仍然依稀可辨的烟尘柱。我们商量了一下之后决定,先将所有的伤员送到最近的医疗站,然后在那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回到息城看看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