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李凌风本就饿了,见到如此佳肴,纷纷拿起筷子大吃起来,四名婢女分立于四人身后服伺,王总管恭恭敬敬站在门口听候差遣。
李凌风双手捧起酒坛,一口气喝了小半坛酒,夹了两块野兔肉入口,只觉大不过瘾,索性放下筷子,伸手抓起一根羊腿,撕下一丬肉大啃。
古钺聪也觉今日菜肴实是生平未曾吃过之美味,亦大手夹菜,大口吃肉。
霎时之间,两人已风卷残云般吃了不少。林中槐放下酒杯,缓缓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热窝斑鸠。斑鸠肉一入口,他脸色陡然大变,忙又挑了一块红烧野兔,更是双目精光灼灼直射,待他吃到清蒸鹿筋时,突然猛拍桌子,大叫道:“这些菜是谁做的?”
门口王总管被他一拍,吓得跳了起来,颤声道:“启禀三护法,这些小菜皆是奴才卫子离所烹。”
林中槐道:“快叫他过来!”
王总管不知吉凶,面上十分为难。林中槐喝道:“快去!”王总管不敢有违,只得退了出去,不一会,一高瘦老者在厅中跪倒,颤声道:“卫子离见过三护法。”
林中槐微微一怔,随即两步上前将他扶起,说道:“卫先生快快请起,林某方才吃到美味,情不自禁,还望没有吓着先生。”
众奴见三护法并非要发难,均舒了口气,卫子看了一眼他身后黑锅,说道:“做得不好,让护法见笑了。”
林中槐拉起他手,对古钺聪道:“请大护法允卫先生一旁赐坐。”
古钺聪道:“坐一旁多无趣,一起便是。”
卫子离忙道:“奴才站着就好,大人有什么话尽管吩咐。”林中槐显是心急难耐,放开他手,坐下来又夹起半截鹿筋放入口中,闭上眼去细细嚼了几下,说道:“林某自认对烹饪一艺潜心数十载,也颇有心得,那热窝斑鸠,红烧野兔,虽是世间少有的上乘佳肴,林某却也能烹得出来,但这清蒸鹿筋,色泽光亮,食之鲜滑,入口先柔后嫩,膏腴满口,诸味纷呈,妙不可言!林某枉活半世,竟不知世间还有如此美味。”振奋之下,忍不住道:“不瞒先生,林某一生嗜厨艺尤胜武学,所以,才会铁锅随身。”又夹起一截鹿筋在鼻前细闻,说道:“锅底清汤中先下百合,再下雪莲、再下三年干梅花,还有……这清新香味竹叶所发么?是什么竹叶?”
卫子听林中槐信口说来,欣喜之色现于颜表,回道:“回护法,最后下入清汤中的,是斑竹竹叶。”
林中槐道:“厉害!”也不知是在赞自己辨味识菜本领,还是赞卫子离厨艺了得。突然,林中槐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对,百合清,雪莲温,梅花香,竹叶鲜,还不足烹出如此美味。”
卫子离面显兴奋之色,脱口道:“润濡鹿筋只此四物,四味汤料放入次序也如三护法所言,只是这道‘蕉鹿之梦’,鹿筋焖锅时略有讲究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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