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古钺聪、吴天德皆是大惊,齐声道:“被盗了?”
黑奴浑身一颤,慌忙磕头道:“奴才看管不力,求大护法,吴大人饶命……”
吴天德喝道:“你慢慢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奴上道:“启禀大护法,吴大人,贼人已经抓到,就押在门外候审。”惊恐之下,上气不接下气,已然答非所问。
吴天德喝道:“混账!你可知道,这些财宝都是献给教主的,擒贼事小,失财事大,我问你,财宝可已追讨回来?”
黑奴道:“奴才无能……没……没追……来……”
古钺聪道:“你休要惊慌,我问你,财宝是何时被盗的,是如何被盗的?”
黑奴听了问话,才算有了头绪,说道:“回大护法,奴才奉大人之命,派人整夜轮流看守琅琊居,不敢丝毫懈慢,夜里也并无些许差池。奴才今晨一早便到屋中数点财宝,发现……发现竟少了一根镀金竹杖。”
古钺聪忙问道:“就少了一根镀金竹杖?”
黑奴惊慌过度,显未听出古钺聪言外之意,只伏地磕头道:“大护法饶命,大护法饶命。”
吴天德道:“大护法是问你,除却那镀金竹杖,可还少了其它物事?”
黑奴道:“奴才仔细盘点过了,其它财宝一切安好。”
二人闻此,心中千斤巨石登时落下,都是大舒一口气,琅琊居巨万之财,丢了一两件,教主万难知晓。古钺聪方欲让黑奴起身,吴天德突然伸手轻轻拦住他,口中喝道:“狗东西,发生了这等大事,若被教主知晓,不止你我小命不保,连大护法也要大受牵累。”
黑奴咬着双唇不让牙齿发抖,身体却抖如糠筛,只顾磕头求饶命。古钺聪道:“你方才说昨夜夜里并无些许差池,那镀金竹杖何以会被盗走?”
黑奴道:“回大护法,只因……只因盗取财宝之人,就是看守琅琊居之人。”
吴天德闻此,又是惊怒,又是尴尬,他方才拍着胸脯向古钺聪保证,他手下之人均是过命的弟兄,哪知琅琊居财宝转眼被盗,而这个贼竟是自己的亲信。他瞪着黑奴道:“自己人?这怎么可能……是谁?”
黑奴浑身一颤,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但话已出口,只得硬着头皮道:“贼人就在门外,只等大人传话。”
吴天德高声道:“是谁,给老子押上来!”霎时间,两护卫押了一约莫十三四岁的玉面少男到得厅中,果然是昨日一同前往琅琊居的人。吴天德冲上前去,右手一把抓住那少男衣领,几乎将他提了起来,怒道:“小顺子,原来是你,我吴天德瞎了眼,竟将你当做兄弟,快把贼脏交出来!”
那叫小顺子的看了吴天德一眼,面不改色道:“竹杖上的金粉被奴才刮下来,连夜出谷卖掉了。”古钺聪听到“卖掉”二字,微微皱起眉头。一护卫从从身后取出一根磨得发亮的竹杖,恭恭敬敬呈给吴天德,说道:“回大人,这是贼赃。”吴天德怒极,右手一推,将小顺子推倒在地,骂道:“混账东西,银子呢?”
小顺子淡淡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