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了,欧阳艳绝猛地一拍太师椅把手,喝道:“住嘴!本宫没空听你们的狗屁兄弟义气,既然你二人都承认放走贼寇,那好,来人,将这两个东西拖出去乱棍仗死。”
欧阳艳绝一掌拍下,欧阳龙儿险些吓得跳起来。殿上众人亦然是噤若寒蝉,一齐跪地道:“教主息怒。”林中槐道:“启禀教主……”方说半句,欧阳艳绝道:“都给我起来,谁要再求情,一并拖出去处死。”众人闻此,纷纷住口,却无一人站起来,有一大半奴才都与古钺聪交情极深,宁可舍命相报,另一小部却不是不想站起,而是双腿瘫软,站不起来了。
香儿之死,古钺聪已是心灰意冷,说道:“此事因我而起,罪不及他人,一切罪责,古钺聪一人承当。”
欧阳艳绝见无一人起来,缓缓站身起来,问道:“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放走他们?”
古钺聪将对群豪的话大致说了,又道:“十八大门派攻教,虽是大大的不该,但他们大多是被高进伦所迫,我实不忍看数千群豪尽数命丧嗜血谷,再则,武林十八大门派人数众多,威势极大,神教纵然此役大获全胜,却从此与十八大门派结下不解之怨,一旦十八大门派一旦东山再起,必为神教大患。”
欧阳艳绝傲然道:“本宫一举击溃十八大门派主力,只需乘胜追击,直抵黄龙府,十八大门派必土崩瓦解,我嗜血神教从此一统江湖,千秋万载,区区十八大门派江湖宵小如何东山再起?”
古钺聪道:“教主如此一统江湖,十八大门派又岂会心服?”
欧阳艳绝道:“本宫行事,焉虑他人服与不服?”
古钺聪听到这里,想到惨死在若虚谷的二百五十名奴才,更觉心寒,说道:“派去若虚谷的奴才只是诱饵,可到死,他们也不知是教主利用了他们。”
欧阳艳绝道:“若非如此,他们岂肯拼命。”
古钺聪道:“这些可都是伺候教主,侍奉教主的奴才。”
欧阳艳绝道:“成大事者,不能拘泥些许小节。”
古钺聪道:“教主就不怕教中奴才心寒?”
欧阳艳绝道:“你的意思,本宫该让神教自生自灭,不派一兵一卒抵御?”
古钺聪道:“那也不能让他们白白送死。”
欧阳艳绝正色道:“今日一役,神教战死七十二人,重伤二十九人,死于若虚谷的奴才与这七十二人相比,同是为本宫所用,同是为神教效力,有何不同?莫非你以为,知道真相就死得其所,被蒙在鼓里就大大不该?”
古钺聪听得他这一番歪理,一时答不上来,也知多说无用,当下不再说话。欧阳艳绝瞥了古钺聪一眼,接道:“大护法私放敌人,二护法追敌不力,论罪当受天风十七斩之刑,姑念两人平日对神教有功,本宫决定从轻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