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个让他瞧瞧。”小顺子得令,朱天豪脖颈登时鲜血直流。”
正所谓机不可设,设则不中,乾坤大牢地形如何,有无机关,令狐天宇有何阴谋,古钺聪概也不知,闯入天牢救人,自是全凭“义气”二字,没料到小顺子会以朱天豪为要挟。他环目四顾,苦无良计,暗道:“古钺聪啊古钺聪,你为救天豪兄和水月而来,他们却因你而死,你怎么如此莽撞。”望着朱天豪,心念一动,又想:“眼下我只能想法让小顺子分神,他一分神,或许便可乘机救人。”掌中暗运内劲,手中短刀忽向一狱卒掷去。
“呀哟,啊哦!”短刀一箭双雕,立时刺死两人,这两人受短刀劲力所震,疾向牢后撞去,撞在另一名狱卒身上,那狱卒虽未中刀,却被两人重重挤推在墙上,晕了过去。这三个狱卒尚未委顿在地,古钺聪双手齐出,又有四人毙于掌下,他随手拾起一面铁盾,左右飞舞,挡者纷纷飞了出去。
小顺子全凭朱天豪保命,见古钺聪忽突然发了疯似的,全然不顾朱天豪死活,隐隐觉着人质无用,手中匕首不由微微一松,令狐天宇大叫道:“小顺子,当心中计!”小顺子大惊之下,匕首立又握紧。
只此一刹,一铁盾呜呜飞向小顺子,小顺子急忙转动身子,有朱天豪当做肉盾抵挡,倒也并不十分惊惧。令狐天宇却大叫:“转身!”原来古钺聪旋出铁盾之时用了阴力,铁盾并非直线飞出,而是半圆弧形向朱天豪后背疾转而去。
朱天豪见铁盾呜呜作响,吓的脸也白了,惊骇之下只能闭了眼去。小顺子醒悟之时,再要转身已然不及,慌忙中哪还有余裕思虑对策,将朱天豪一推,举起手中匕首格挡,咔嚓一声,火光四射,小顺子手中匕首已被钝盾铡为两截,铁盾受匕首驳力激荡,余势不减,插入一牢房的木柱,兀自嗡嗡作响。
朱天豪一被推出,令狐天宇和古钺聪同时拔足奔了上去。两人虽是同时奔出,但令狐天宇与朱天豪近在咫尺,古钺聪却在丈余外,眼见令狐天宇铁拳已到朱天豪头顶,古钺聪足踏大韦陀杵轻功步法,抢步上前。
但凡高手过招,胜负只在毫厘之间,要从对方手中救人,更是难上加难。两人虽同时抢到朱天豪身前,但古钺聪手中既无长枪,亦无盾牌格挡,情急之中,挺胸挡在了朱天豪身前。
“波”的一声,古钺聪胸口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拳,登时喷出满口鲜血,一时间只觉胸口剧痛,眼前发黑,踉踉跄跄后退几步,靠着石墙才堪堪站住。可方刚站住,又觉喉咙一甜,喷出第二口鲜血来。
令狐天宇铁甲钢拳开山碎石,威力非同小可,若非古钺聪体内蕴蓄七十年少林内力,早已五脏俱碎而亡,饶是如此,他仍是摇摇欲倒,使劲眨了眨眼,想要离墙站直,却是不能够。
令狐天宇不料他中了自己一拳仍不就死,怪叫道:“这厮受了重伤,大家一起上。”众狱卒又扑了上来。
古钺聪只看得见面前人影晃动,但情知已到生死存亡关头,大喝一声:“谁敢过来!”声似猛兽狂吼,百余狱卒被他喝声震慑,竟一齐定住。
令狐天宇道:“围攻人质!”众狱卒求之不得,立马又去刺朱天豪。
古钺聪拼尽最后一口力气,迈出一步,右手翻出,夺下一柄短刀,顺势一撩一斩一劈,杀掉三人,将朱天豪挡于背后,反手一抓,又夺下两名狱卒长枪。他双眼金星乱冒,又要在敌丛中护住朱天豪,局势更是不利,方刚夺下长枪,只觉左臂一痛,已被小顺子短刀偷袭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