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力也没练就,跟上这此马也绝非难事。但他自见到哈玲珑,一身内力不知为何消失得无影无踪,加之腹部有伤,走了不久,已十分虚弱。哈玲珑怨他诋毁古钺聪,又在马臀上抽了两鞭,陆行云向前一倾,砰的一声,摔在地上,他双手被绳子缚住,愈是挣扎,愈绑得紧,在地上横拖向前。
陆行云大叫:“姑娘,快放我下来。”
哈玲珑道:“告诉我,古大哥到底去哪里了?”
陆行云道:“我带你去就是,哎唷……”头撞在了一颗小树上,一弹,立又变成了倒拖而行。
哈玲珑道:“你说是不说?”
陆行云痛得几乎晕过去,说道:“除非我带路,不然摔死我也不说。”
哈玲珑脾性本就甚犟,说道:“你不说,我可不客气了。”
陆行云道:“不能与姑娘……同行,时时……看……看到姑娘,淬淬,飞起来我也不说。”方一张嘴,两片叶子和一拇指大石子钻入口中,说话也含糊其辞了。
哈玲珑只听清他说什么飞起来也不说,一气之下,放马狂奔,没多久,陆行云给道上的碎石树枝和凹凸不平的小路擦撞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呼救的声音也渐渐小了。哈玲珑骑在马上,只听身后砰地一声,便没了声音,回头看时,陆行云已晕了过去。
哈玲珑倒也怕他死了无人带路,当下勒住马下来,见他一动不动,又叫了两声,仍没回应,只好将他扶到马上,自己牵辔而行。走没多久,来到一条小溪旁,哈玲珑将他放倒在地,捧起一捧溪水洒在他脸上。陆行云被冷水一激,缓缓醒过来,睁眼见她正转身再去捧水,忙又闭起眼来,心道:“她见我醒过来,定然还会让我在马下拖行,我还是装作没醒为是,她在马下走累了,不定与我同骑也未可知。”想到两人同乘一骑,自己搂住她腰,一面去吻她面颊,对方欲拒还休,终于以身相就,心下更是一阵狂喜,这一激奋,浑身立时剧痛难当,他头顶伤势不轻,如今又被冷水泼脸,头发粘在面颊上,当真是说不出的难受,他睁开一只眼偷觑哈玲珑,趁她转身之际,轻轻翻了个身,捋了捋头发,然后便一动不动。
等了片刻,陆行云听得脚步声走近,心道:“你泼罢,就算你将整条河的水都泼我身上,也休想泼醒我。”谁知等了良久,却不觉有水泼在脸上,脚步声却转身离去了。他暗道:“她丢下我不管了?”又睁眼偷看,谁知这一看,哈玲珑也正在马上望着自己,见他睁眼,说道:“装结巴便也罢了,还敢装死!”陆行云大叫道:“你怎知道我醒了?”哈玲珑道:“方才明明见头发盖住了你头,一转身忽而见到了你的丑脸,难道是野狼帮你捋了头发?”双腿一紧,越溪疾奔起来。陆行云眼见马匹涉溪而过,大叫:“姑娘饶命,你这样拖……拖下去……会出……人……”“命”字尚未出口,头部撞倒溪中一颗鹅卵石上,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