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来,说道:“拜就拜,有什么了不起。”扑通一声跪在古钺聪面前,大声道:“师父在上,弟子玄颠给你磕头了。自此以后,你就是我师父,我就是你徒弟,师父有命,徒儿须当遵命而行,就是你让我把请我吃肉喝酒的好朋友王掌门剁成肉酱,徒儿也绝不敢有违,否则就是欺师灭祖,要遭天打雷劈。”
转眼之间,自己请来的帮手成了对手的徒弟,成了自己对手,王易武阴沉着脸,只觉今日诸事不顺,倒霉透顶,总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怕古钺聪果然指使玄颠动手,又怕玄颠疯疯癫癫自己过来动手卖弄忠心,说了声:“告辞。”三步并两步向楼下走去。
玄颠道:“王掌门,别忘了结账,还有这满屋的桌椅板凳,也都赔了罢。”
待王易武等人走远,玄颠笑眯眯站了起来,拉住古钺聪的手道:“师父,你又长高啦。”
众人见两人原来早已相识,均是纳罕,忙让出座位来让他坐了。何胡来起身道:“我下楼去吩咐重设桌椅,上菜上酒。”
两人略叙别情,古钺聪道:“自烟波苑一别,你到哪里去了?”
玄颠道:“这可说来话长啦。”当下将这些年形迹大致说了,自少不了少林派高手驰援大慈恩寺的事,末了道:“有天晚上徒儿回寺,发现雷府被人烧了,半路正好碰到陆行云,还险些杀了他,后来他在大慈恩寺将息了好几天才醒过来。”
他说得轻描淡写,众人也不知陆行云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都不以为意。欧阳龙儿道:“雷府是我烧的,小和尚,我问你,除了陆行云和太乙北斗弟子,你有没有见着一名女子?”
玄颠一听她烧了雷府,问道:“你是谁?”
欧阳龙儿道:“以后再告诉你,你先答我话。”
玄颠望了古钺聪一眼,古钺聪道:“乖徒儿,你说罢。”玄颠方道:“我只见到陆掌门和一名女子,没见到太乙北斗弟子。”
欧阳龙儿满脸喜色,对古钺聪道:“相公,这事多半成了。”
玄颠听欧阳龙儿叫古钺聪相公,先是一怔,随即觉着一个闷雷从天而降,心想:“她是师父的老婆,我师父娶老婆了?那我岂不是要叫她师娘?”正自想着,欧阳龙儿道:“小和尚,我问你,他们俩是不是好上了?”
玄颠脑中嗡嗡作响,欧阳龙儿问了他三次,他方回过神来,问道:“什么啊?”
欧阳龙儿道:“我问你,他们是不是好上了?”
玄颠道:“谁好上了?”
欧阳龙儿道:“陆掌门和那名女子啊?”
玄颠道:“我怎么知道。”
欧阳龙儿道:“你们在大慈恩寺好几天,怎么会不知道?”
玄颠心绪烦乱,不耐烦道:“你们女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她一会儿要杀陆行云报仇,一会儿又怕他死了,鬼才知道他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