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钺聪一愣,心想:“我问过他了?怎地记不起来了?”正欲放开他,旁边一屠夫道:“大侠要找一个女孩儿么,我一早见到两名官差押着一个少女往东去了。”
古钺聪慌忙放下那人,问道:“那女孩儿长什么样?”
那屠夫瞅着他道:“我生意忙着哪,也没大留意,不过看起来十六七岁,长得好生标致。”
古钺聪道:“烦请你想一想,她是不是穿着白色的裙子?”
那屠夫摸了摸脑袋,忽而大声道:“是了,是了,就是白裙子。”
古钺聪听到这话,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说道:“谢了!”转身就往东疾奔而去。
奔了一盏茶时分,眼前出现岔路口,一场秋雨过后,满路泥泞,只见左侧道上均是新泥,右侧道上豁然有两双大脚印。古钺聪眼前一亮,说道:“一定是这边了。”当下沿着有脚印的路狂奔,走了一个多时辰,见得一家客店,这客店也无小二,只店主招呼客人,古钺聪向他打听,谁知店主说天不见亮就开门迎客,并未见着官兵押着人经过。
古钺聪的心又凉了半截,但仍不死心,再向东奔出二十里路,来到一小镇上。
四下打听了半日,依然毫无音讯。
天渐渐暗了下来,古钺聪呆立影影绰绰的人群中,她和龙儿昔日种种如浮光一样从脑中掠过,这一切似乎就在眼前,又似乎模模糊糊,遥不可及,想到昨夜的事,更是伤心无比,悔恨无穷,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好容易鼓起勇气想道:“两个官差,两个官差,眼下唯一的线索,只有衙门了。”一抬头,看见一间客店。他从一早到现在半点水米也不曾下肚,腹中早咕咕作响,木然走进客店,拟吃饱了独闯衙门。
伙计端上几道家常菜,古钺聪吃了一口,只觉如同嚼蜡,似乎从记事以来从未吃到如此难吃的饭菜,又扒了一口饭,更是索然无味,难以下咽。他扔下几文碎银,正要起身,只见两个身着公服的小吏并肩走进来,两人一高一矮,均是二十六七岁年纪,矮小吏手中持着一根丈余的钢杖,想是欲补足身高,高小吏腰间别着一把大刀,两人有说有笑,在古钺聪旁座坐下。
古钺聪见到两个小吏,心忖:“莫不这两人就是掳走龙儿的凶手?好,反正也打算去衙门走一遭,若你们不是凶手,也可以带路。”如此想着,才食不知味地扒了几口饭。
只听矮小吏道:“二哥,你说朱雀宫的人也来了?”
那高小吏道:“朱雀宫乃天下第一富帮,帮众非富即贵,自然少他们不得。”此人嘴大声粗,喉音嘶哑,尽管有意压低声音,古钺聪仍听得清清楚楚。
矮小吏道:“我听说,这回押贡的是个毛头小子,并非什么江湖成名人物,皇帝老儿也没派他一兵一卒,也不知公公何以如此大动干戈?”
古钺聪闻此,心忖:“朱雀宫的人也归顺了刘雷傲?”他一心只在龙儿身上,此时也无暇念及其他。
高小吏道:“据说押贡的小子是刘公公举荐,也是皇帝老儿钦点的人,想来一定是个厉害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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