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
厂公将茶杯放回桌子上,一声脆响却使侍候在一边的老太监心中一颤。
厂公心喜安静,做事都会有意避免声音的产生。这一声脆响不啻于一道惊雷,吓得老太监立马跪倒在地,大气也不敢出。不敢争辩什么,唯有尽全力蜷缩自己的身形,祈祷厂公忽略自己,放过自己。
只是厂公是什么人物?功化参天的绝顶高手,别说蜷缩身体,就是房间内爬进了几只小蚂蚁都躲不开其察觉。
厂公挥挥手,让老太监退下。老太监如蒙大赦,四肢并用,利索地溜了出去。老太监的这番表现让厂公低看,就是原本有培养重用的意思,也要打消了。不过这是祸是福却是两说。
待老太监退出去之后,厂公气势一变,从久居上位带着威势的老人变成了一个气息内敛的普通人。前者气势更强,但仿佛是老朽的狮子,是迟暮的王者。后者似乎普普通通,但谁也不会真的认为其普普通通。
“又看走眼了。”一声赞叹自阴影里传出来。
一个精壮的年轻人自阴影里走出来,说道“前一次,是见到督主的时候。实在名不符实。”
厂公凝视着年轻人,说道:“又让你失望了啊。”
李覆水说道:“不。见过督主之后,我以为跟其相仿的你也是名不符实。是我小觑天下英雄了。”
厂公并没有任何自得的神色:“英雄。我怎么会是英雄。你是英雄,却不知找我这老不死的有何用意了。”
李覆水说道:“我,李覆水。来此,寻战天下豪杰。你不是英雄,但,是豪杰,大豪杰。”
厂公说道:“我不喜欢比武切磋的。也很少与人比武切磋。”
李覆水说道:“我也不喜欢。不分生死的战斗没有意义。”
厂公叹了口气,说道:“看来今日我是避不了了。”
李覆水说道:“当然。请。”
厂公说道:“看你的样子,是要有一场公平的对决。不知可否回答我一些问题,不然,心有挂碍,我也使不出全力。”
厂公为人老谋深算,老奸巨猾,已是开始试探李覆水,这是本性,是斗了几十年养成的根深蒂固的习惯。
李覆水说道:“我不是希望有一场公平的战斗。我只是不希望能够轻而易举地杀了你。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这样吧,你最想问什么,我回答你一个问题。”
厂公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根绣花针,说道:“只有一个问题,也没什么好问的。就问个俗点的吧,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你的目的是什么?”
李覆水也摆出架势说道:“为了突破。”
短短的四个字,实际的目的更是只有两个字,突破,很简单的一个回答,很朴实的一个目的。这是身为武者,最通用的回答了吧。
“唰”寒光一闪。
厂公绣花针离手,疾如闪电,只留下一道残影还留在原地。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李覆水没有动作,仿佛是根本反应过来。但这是不可能的。李覆水不知什么时候出的手,将绣花针夹在了手里,快的让人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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