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哪里算证据?!”
“那天我喂你服下灵药,又替你运功疗伤之后,去附近找水源想为你清洁伤口,等我片刻后回来却不见了你。我猜想你大概是被医仙谷的人救走了,就偷偷溜进医仙谷找你。”
顾芸芸想到他在医仙谷是怎么被对待的,仍旧气愤不已,“我在一间厢房里找到你,竟然都没人给你处理伤口,就那么把你扔在那自生自灭!”
她气呼呼的,端着魔教圣女范儿时那种遗世独立的疏离之感丁点不剩。“若是不想治,把你带走干什么?!害我还得偷偷摸摸进去照顾你,万一我没找到你,你岂不是要被耽误伤情?!”
祁绍羽看她为他生气的样子,只觉得可爱极了。
“你胡说!我明明叫师兄们照顾他了,怎么会没有人看顾……”公孙静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当时她骗祁绍羽说,自己整晚照顾他来着,此时嗫嚅着不知如何自圆其说。
祁绍羽想到朦胧看到的细心照顾他的红衣女子,露出了然的神色,看着顾芸芸的眼神无奈又温柔,“你真的应该早点告诉我的。”他又对公孙静道:“不管怎样,你终究曾收留过我,多谢你。你……好自为之。”
公孙静谎言已被揭穿,脸上臊得通红。但面前一对男女,他们正含笑相对而视,并未分给她半个眼神,没有心思来看她的窘迫,却令她感到更加羞恼了。
他们二人周身萦绕的默契与情愫,根本没有她立足的余地。公孙静从未感到如此羞愤过,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公孙静忍不住愤恨地呜咽出声,再也不想留在这里徒增难堪,哭着跑开了。
“你信我?”顾芸芸轻声问他。
“我信你。”祁绍羽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一直觉得,你身上的香气有些熟悉,我还以为是我的错觉,原来我真的曾经闻到过,那不是梦……还有你刚刚给我的灵药,味道我记得,当初混混沌沌之际,有人喂我喝过这个。”
“你也真笨,分不清是谁救你也就算了,她要你答应三个要求,你就答应?看得我真生气。”
“那不是……好了,都是我不好。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
顾芸芸揶揄道,“你不用谢我,要谢的话,就谢谢你生了一张俊俏的脸蛋儿,让我和公孙静都争着救你、做你的救命恩人。”
“做我救命恩人有什么好的?”祁绍羽笑道,“我身无长物,不如以身相许?”
话一说完,两人都有些害羞。
顾芸芸轻咳两声掩饰过去,“接下来,我陪你一起去查明真凶。”
“和我一起太过危险……”
“那你独自一人,岂不是更加危险?你不要拒绝,我是跟定你了!而且,我堂堂圣女也不是白当的,可以调动教中人手帮忙一起探查,总比我们俩单枪匹马有效率多了。”
祁绍羽对她的真心很是感动,心里对与她相处的提议也着实难以抗拒,便不再拒绝,“那我们首先须得乔装改扮一番。”
“嗯。”
祁绍羽忽然想起来,“说起来,顾芸芸是你的真名吗?”
顾芸芸想了想,斟酌着回答:“我们教中历任圣女都没有自己的名字,因居住在牧云峰,故而以云为名号。就像左右使,也是以霜与月为名。不过,我觉得这算不上真正的名字。你就叫我芸芸吧,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两人相携一路前行,终于在傍晚来到了一处村落,村子里稀稀拉拉散布着一些农家。
他们蹑手蹑脚来到一户农家,刚翻进院子,院里拴着的大狗就汪汪叫了起来。顾芸芸做坏事心虚得很,等不及捡个小石子儿,直接内力外放点晕了那只大黄狗。
祁绍羽看着颇为好笑,若是那些武林中人得知,如此高深的内功、精妙如斯的功法,竟被用来给狗点穴,一定气得呕血。
狗叫声惊动了屋子里的一对老夫妻,只听那老婆婆说:“老头子,你去看看外头怎么回事。”
顾芸芸炸毛,赶紧学着猫叫“喵呜”了一声。叫完了想起身边还有个人,脸颊微红地偷瞄他,果然看到祁绍羽偏过头去在努力憋笑。
就听到那老公公浑不在意道:“不过是只野猫罢了。”
老婆婆忽然想起什么,笑了起来。“你年轻那时候,半夜摸进我家院子,惊动了院子里的狗,就学猫叫来着,不过你学的可不太像,就像只野狐狸扯着嗓子非要学猫叫似的,哈哈哈……”
老公公有些羞恼,“还提这些陈年往事干什么!”
老婆婆接着笑道:“我当时生怕爹娘听出不对,心里慌得很。”
老公公似乎也想到了年轻时的情景,声音带着怀念和些许自得,“我们家大小子,就是那天晚上有的。那时候我这身板硬朗的很,一次就有了……”
老婆婆笑着啐他一口,“老不正经的!”
祁绍羽和顾芸芸蹲在墙根底下,偷听老夫妻回忆年轻时私会的往事,不由得都有些羞窘,对视一眼各自飞快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