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样子。难怪林凯在工部呆了这么些年,还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有这种居功自傲又目中无人的上司,他这辈子怕是都别指望有出头之日了。无意对上韩琦风的目光,他眼中的隐忍也可见一番。想到他平时就要与这些大臣虚与委蛇,就更是想要杀杀这种倚老卖老之人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这个社会不是做慈善,专替他们养老送终,而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道理。
“林大人,你对此有何看法?”似是没想到我会问他,他先是一惊,后面又有些局促不安,说话支支吾吾。心下嘀咕:大哥,你可是我专门向韩琦风推荐的,可不能这么怂,丢你和我的脸啊!没办法,只好给他一剂强心针。“林大人,皇上今天招我们来,就是要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我们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当然都得帮着出谋划策。所以,如果你有什么好的想法,就不要有所顾虑,都说出来,至于说得对不对,好不好,皇上和各位大人都自有定夺。”听我这么一说,他才试探开口“有道是‘水往低处流’,月河之水绵延千里……处于它下游的几个城镇,只知造堤围堵,怕是徒然。”
或许是太过紧张,他的话说得断断续续,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想表达个什么意思。“林凯,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若真有什么好的办法就说出来,免得有人说本官故意为难下属。”这个杜大人还真是给他几分颜色就开起了染坊,偏偏在这个时刻故意给林凯施压。看着林凯越发不安的神情,怕是再任其发展,今天就别指望他能清楚表达自己的意愿了。
“林大人,我大概明白你说的了,你是说月河之水,不能只是单纯去堵,是吧!”“对对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对于我能理解他的意思,他表现出莫名的兴奋,局促的神色也缓和了不少。“皇上,卑职以为,月河之水,来势汹涌,若只是修筑堤坝,怕是难以抵挡。再说这几年来,修筑堤坝一事也一直在做,但却难见成效。所以,我们何不换种方法,不是去围堵,而是通过引流的方法去疏导它呢!”他一说完,在场的人都开始陷入沉思,尤其是看到工部尚书杜大人的脸都绿了,就莫名开心。
欣赏的看了林凯一眼,他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个方法今天就算他不说,我也要提,不过见他能和我想到一块儿,还是很欣慰的。其实很多事都这样,如果这条路走不通了,那就换条路走,而且逆向思维也是很重要的。
“林凯,对此你可有什么详细计划。”韩琦风也意识到这个方法的可行性,适时开口了。“回皇上,卑职还没有做出什么切实的计划,不过只要皇上再给卑职一点儿时间,让卑职亲身到受灾地区考察一下,必定会给皇上一个满意的答复。”“嗯,就这么办吧!”
“皇上,微臣还有一点儿小小建议。”“说吧!”“微臣认为,月河之所以多次发生决堤事故,与其水流急速有很大的关系。造成水流很急的原因,不单是水流量大,还有就是河道狭窄的缘故。就像是街道,如果街道过窄,人流量大,势必会造成拥挤,形成堵塞。水不像人,还能用理智去思考该怎么办,它只会用最强硬的手段,就是冲垮对它造成束缚的堤坝。刚刚林大人提到的引流方法,其实本质上就是在缓解水流的拥堵。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双管齐下,在需要用水的村庄引流,在过界的城镇阔道。还有就是,月河里的泥沙沉积也是造成月河水水位连年上涨的一个原因。我们也得想方设法将河底的泥沙清除,水患问题才能真正彻底根除。”
“你们两位都说得有道理。这样,林凯,本皇现在就封你为工部侍郎,关于月河水患一事,就由你协助程小鱼妥善处理。”“谢皇上,微臣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皇上失望。”他这一下子就升到了工部的二把手,只瞧见杜大人在那儿气得吹胡子瞪眼,奈何又不敢发作,脸上硬是憋成一副猪肝色。现在他怕是终于明白了,在这儿到底是谁说了算。“既然治水一事有了眉目,工部的人就先下去做准备吧!”“是,皇上,微臣告退。”林凯临走前还偷偷看了我一眼,似在感激,我也回他一个愉快的笑容。